撞見什麼名人衣食無憂,老子就只能在這個破旅館裡爬格子,真是沒天理,他nǎinǎi的。
晚飯之後,老闆娘已經把房間裡的燈點上了,漆黑的房間裡,煤油燈頑強的亮著,可即使如此,黑暗還是籠罩著絕大部分地方,只在桌子上那一小片地方維繫著光亮。楊銳坐下,翻看下午的成果,把文言文語法理順,接著幹爬格子的偉大事業。
第二天楊銳一早就拿著行李出了客棧,吃完早飯又去了昨天那個郵局,把昨天下午接連晚上寫的三篇稿子寄出去,也不管中不中之類的了,只當是廣撒網咖,希望能有些收穫,再不想辦法,可就只能賣身了。
到如意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正想喊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黃太太也找不見。楊銳喊了幾句也不見人,只好直接上樓了,昨天那個洗鍋的女人也沒見著,只有那個小女孩。她見楊銳過來,怯怯的看了過來,楊銳笑了一下做了鬼臉,那小女孩就立馬縮到房間裡去了,倒是沒哭沒喊的,也許她知道這沒有惡意吧。
亭子間的門開著,房間裡似乎又掃了一下,床上也鋪了些稻草,鋪蓋什麼的是沒有的,坐在床邊打量著房間的時候,黃太太過來了,還是昨天那件月白的袍子,輕輕柔柔的走了過來。“濃過來了啊,楊先生,剛才正好在上面曬被子,沒聽見你叫我。”
楊銳笑著說:“沒事的黃太太,房間好像掃了一下,謝謝了哦。”
“哦,是啊,昨天你說今天過來,你走之後我就過來掃了一下,我跟你說,這亭子間一個人住很清爽。”看的出來,房東還是很健談的。
“恩,謝謝了”楊銳再次道謝,說著把準備好的一塊六角給了過去,又說“黃太太,這邊哪裡有被子鋪蓋的賣啊”
黃太太好像是房子租了出去心情不錯,很樂於幫忙。“你去外邊那個益民衣被鋪子,說是裡廂黃先生的房客,應該會便宜點。”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楊銳已經收拾好了房子,出去再回來,又花了一塊錢買了個單被子,錢緊張天氣還不是太冷只能如此,除了被子還買了把鎖,就不知道這個玩意能不能頂用。賣鎖的說這種廣鎖一般都撬不開的,楊銳雖然不信也沒辦法,只好將就著用。最後數了下錢,只剩下一塊兩角了,節約點還能過個十來天,就看投稿能不能中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楊銳基本窩在房間裡哪裡也不去,稿子實在寫不出來就順手記錄後世的東西,各種知識、歷史事件,歷史人物、技術資料,當然這些都不全,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語句或者是線索,畢竟,以前看穿越小說不是看課本,看的最多的是一本明末穿海南的書,看了好幾遍,上面很多的技術細節,可是那畢竟是穿明朝的,放到清末就沒有什麼作用了,還有就是有穿清末民初的,也只是看過就完。當回憶蘇聯T34坦克的原型——一個美國某公司所生產的坦克樣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家公司的名字時,楊銳深深的感嘆:看來不管是做什麼還都是要認真啊,要是自己用用點心,這怎麼會想不起了。
rì子就這麼過了五天,楊銳跟房子裡的人也都照過面了,整個房子有六個房間,一樓客廳隔出來的地方是房東的,黃先生這些天也是見過了,帶著個圓圓的眼鏡,續著八字鬍子,應該是個老師什麼的人,但是沒有深談,大家都是點頭為禮的;樓梯那邊的小隔間住的是那天在院子門口的中年男子,姓鄧,只聽黃太太說是在他是在郵政局上班,家人什麼的在滬上郊區,大家都喊他老鄧,他人也很好,平時也不多話。一樓最後面住的也就是楊銳亭子間下面,是一對夫妻,男人姓徐,說是江蘇哪裡的還是安徽哪裡的人,女人倒是松江人,平時房間外面有一個女兒,而根據哭聲判斷房間裡最少還有兩個嬰兒,只是平時看不到。據說徐先生一心想生個男孩,誰知道女人肚皮不爭氣,後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