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生了兩個都是女孩。本來他是不想出門討生活的,只是有個親戚什麼的在滬上什麼商行裡做事,加上在家裡因為沒有生下兒子,鄉鄰面前兩夫妻都覺得沒面子怕丟人,也就跟過來了。
二樓這邊也是三間房子,住的只有亭子間和靠著樓梯的隔間,臥室一直是空著的,隔間只知道是個老頭子住的,平時早出晚歸的,很是靜悄悄,直到有一天喝多了酒開始哼曲子才讓楊銳知道有這麼個人,老頭子在上面哼,下面小女孩就樂了,跟著老頭子的曲子叫了起來,看來這小女孩應該是有音樂天賦的。後來才知道老頭子是擺小攤子的。
每天四點半的時候,楊銳都會揹包出去,然後在弄堂裡轉轉,看看自己能不能再穿回去,可每次都是無效。楊銳沮喪回來躺著床上,默數著越來越少的銀角子銅圓,計算還有多少天斷糧。而每天這個時候,樓下的上班族開始陸續的回來了,院子裡就鬧了起來,這個時候楊銳總是開著窗戶,倚在視窗,看著下面,走廊上黃太太用個煤油爐炒著菜,鍋鏟翻飛,小女孩在屋簷下游戲,女孩的爸媽在房間裡用著家鄉話不停的拌嘴,老鄧則是蹲在樓梯口抽菸,不時會和小女孩說說話——吵雜卻溫馨的居家生活總是能讓人安心,雖然楊銳只是個看客,但卻也能感受這種煙火氣息給人帶來些許溫暖。
在楊銳穿過來的第十一天,住進如意裡的第九天,還剩兩角錢的時候,希望來臨了。那天當他趴在窗戶上看下面的生活寫真的時候,老鄧敲門進來了,遞了兩份信過來:“楊先生,濃兩封信阿拉帶過來了”
信,哦是報紙接受投稿了吧,這應該是稿費。想到著,他不由的緊張起來,衝過去接過信邊說謝謝就邊拆,信裡果然是張條子,上面一張寫:楊先生,鄙報現已接受貴稿並在下期登出,稿費六元請至北海路3號農學報報館領取。另外一封則是一張匯票,上面錢只有三元,匯款人卻是女學報。是誰倒不是重要了,關鍵是有錢了,現金又變成九塊兩角,這才是最高興的,這幾天真是讓楊銳知道什麼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啊。
當天晚上楊銳出去加了個餐,這幾天饅頭包子的吃的太膩了,一時興起買了包煙,叫什麼老刀牌,看包裝是英美菸草公司出的,這個公司後世還是很出名,據說曾經一度壟斷中國的捲菸市場。後來民族意識崛起,南洋菸草公司一類的民資公司才開始起來,整個清末民國時期雙方一直競爭的很激烈。楊銳再找老闆問要南洋菸草公司的煙,回答說沒有這個公司。看來這公司還要過幾年這個公司才成立的,現在還不存在。
楊銳連夜給農學報和女學報寫稿,農學報這邊把自己能記得住的幾種土農藥的配方寫出來,並說明用法和作用,女xìng報那邊則繼續論述,從遠古母系社會開始,女xìng的地位怎麼一步步淪落到現在這個地位的,當然,不可能一次說完,最少也要下次再發一篇吧。為了有點掩護,更為了掩飾xìng別,他給自己取了個筆名,叫做亭子間。
第四章 電燈
1902年11月1rì,也就是穿越的第十二天,楊銳早早的起來了,在房間裡等到七點半就出去了,先是去郵政局取那三塊錢,早上信局沒什麼人,見票簽字就給了錢,很是便捷,北海路卻不知道在哪裡,也就只好找了個車伕,到了農學報報館,問明取錢程式,出示條子後也是很快就拿到錢,從農學報報館出來,楊銳口袋裡沉甸甸的,九個鷹洋在口袋裡磕碰發出悅耳的聲響,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啊,陶醉之後,他又有深感自己真的是沒出息,這九塊錢能值幾個錢,有什麼好陶醉的。
楊銳的自省其實也沒起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