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下,打了一面太陽旗趕著一輛裝屍體的騾車往村莊而去。
日本人一走,二連長呂旺財馬是跳了出來,指著張昌國大叫,“營長,你這是便宜小鼻子……”
陳長庚沒有搭理呂旺財,只是罵了一聲:“真是頭蠢驢!”就跑出去了。
呂旺財見有被人罵蠢驢,正想回擊,卻不見了陳長庚的影子,加上張昌國也沒搭理他,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說話。屋外面風雪更急,張昌國問向炮連。“這麼大風打得準嗎?”
炮連連長也是個軍校生,技術還算過得去,適才的炮擊就打的挺準的,只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看營長那副做派,倒沒有想歪,現在見營長問,說道,“風估計有五六節,還很不穩定,要打中有點難。估計要多30%的炮彈。”
“打得中就好。就怕打不中。”張昌國說道,說罷往俘虜那邊去了。
這個時候剛才出去的陳長庚回來了,一到門就到:“孃的,裡面的小鼻子挺邪門的,看來把活路留在了莊子北面。”又不見營長。問道:“營長呢?”
炮連連長癟癟嘴,說道。“去了俘虜那邊。聽聲音就知道了。”
陳長庚側耳一聽。果然聽見風雪之中傳來的慘叫聲,似乎還有營長的罵聲:“讓你們亂收伙食費,讓你們不教真東西,讓你們不給我打槍……”
不一會張昌國滿頭大汗的回來了,陳長庚一見馬上立正說道:“營長,那小鬼子往莊子北面去的。看來那邊才是通路。西面的大路估計是個陷阱。”又問道,“鬼子說了沒有?”
“沒有,死硬死硬的。不管他,他們就是這麼個樣子。”張昌國道。見陳長庚說查清了方向,便道:“既然知道了主攻方向,但還不知道人數,那我們就用上所有的兵力。等下留兩個排在指揮部,其他人都給我調到莊子的北面去待命。日本人還會過來回話的。等下我的命令再開炮,記住啊!炮兵一開啟缺口就往裡衝,所有人都全給我灌進去。跟各排各連說明白,剛才打的是日本的後備兵,現在莊子裡很有可能有日本的正規兵,別大意了。最後就是排長班長要緊紀巷戰操典,誰要是忘了軍法處置!”
張昌國一喊,幾個連長心中都是一稟,連忙道:“是!”然後各自安排去了。
軍曹坂本一郎趕著騾車,打著太陽旗走向村莊的入口,幾百米的距離他走的很少糾結,看著騾車上的死去不久但卻已經被凍得僵硬的屍體,他感覺是幸福的,但是再一想到自己曾經被俘過,又是一陣心悸。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呢,他望向其他幾人,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車子很快就到了入口處,村莊裡已經戒備森嚴,還沒有待他們走近壕溝,便有聲音響了起來,“是誰?”然後是一陣槍栓聲。
坂本一郎一陣緊張,連忙喊道,“是我們……別開槍!別開槍!是我們!”
見是熟悉人,對面的槍馬上放下來了,待走近一見諸人的模樣,他們馬上被嚇了一跳。坂本不管他們的的驚嚇,只是抓著一個曹長道,“帶我去見少佐閣下,我要見少佐閣下……”
種田大隊防守日本的最左翼的最左翼,但他只有兩個缺編的騎兵聯隊,一個後備步兵中隊以及兩挺機關槍。本來前面七八個小據點一般有一個小隊左右的兵力,黑溝臺和三尖泡兩個大據點兵力稍多,分別佈置了一個騎兵聯隊,但隨著秋山好古的命令,黑溝臺作為重點防守據點兵力得到了加強,三尖泡這邊只餘下第八騎兵聯隊九十四名騎兵和後備步兵第二聯隊二百二十三名步兵,至於原有的一挺機關槍也調走了。同時加強三尖泡的防禦,只能把三尖泡前面四個據點的兵力抽了一半回來,使得三尖泡有一箇中隊左右的兵力。
拂曉的時候北面和西面同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