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答應。見各位軍官被自己的一通言語刺激的熱血沸騰,馮國璋很是滿意。今日這一段話,倒不是他即興發揮,而是昨天晚上他的秘書長惲寶惠悉心寫就。
馮國璋早年也是讀過書的,但那只是在三十年前,自從從軍之後,那些之乎者也就忘記的差不多了。惲寶惠把這段文字寫的極好,但是他激動之下還是漏說了兩段,但幸好那不是重點,是以在惲寶惠掐著自己大腿的時候,馮國璋終於又把話題轉了過來,總算是沒有出醜。其實馮國璋說完這通話,自己背上也出了一把大汗,他雖然做官勳貴學堂的教官,但這和在勳貴學堂當教習不同,那講的都是軍中操法之類,而那些草包勳貴也不細聽,課程草草即過,現在要把岳飛這首殺韃子的詩圓到殺革命黨上來,還是很費心思的,部下的這些軍官,又都可是讀過書的,很多都是後來才棄筆從戎的。不過幸好,他把話說圓了。
馮國璋訓話成功之後,便回屋子裡歇息去了,剩餘諸將便自行參觀整座寺院。不過畢竟大家還有些生疏,走不遠田中玉龍濟光就和蔡鍔吳介璋分開了。蔡鍔對兩廣過來的兩個鎮也不熟悉,而且那些參謀協統很多都是說粵語,和自己這邊倒是有些隔閡,只好與吳介璋幾個人邊走邊看,且行且止。
“松坡兄,你看軍帥何時才會讓我們開拔向前啊?”連連被革命黨的炮火恐嚇,哪怕剛剛被馮國璋鼓動一番,但吳介璋即還是不能放心,深怕革命黨會像以前那般一聲喇叭就衝殺過來——第四次圍剿的時候,那革命黨就衝到他司令部幾百米的地方,幸好他們不知道這是司令部,要不然他可是要生俘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吳介璋對革命黨是徹底的怕了。
“該開拔的時候就會開拔。”蔡鍔笑道,“德裕兄不要著相了。再說停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們這面離嚴州最近,即便耽誤兩三個月,也不會比其他幾路晚到嚴州。”(未完待續。。)
戊卷 第七章 進山
嚴州的兵力有一大半都調至和龍游蘭溪相臨的壽昌鎮,但是馮國璋卻開始遊山玩水起來,根本就是不進山。是訊息走漏了,還是滿清另有花樣?諸人都是不解。按照總政委張承樾的判斷,不太可能是自己這邊走漏了風聲,調過來的部隊都是夜行晝伏,更是內線調動,這樣都要出來紕漏,那滿清前幾次早就打進嚴州了。
一籌莫展之際,林文潛問道:“淵士那邊就不能想些辦法嗎?之前每次進剿軍情局不都能拿到滿清的圍剿計劃?”
“這次不行,馮國璋就更不行。”張承樾搖頭道。“滿清大概也知道每次作戰計劃都會被我們偵破,所以這一次所有作戰計劃都是由杭州的剿匪總司令部制定的;再有馮國璋這個人,很難弄。他從來不相信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人,也不相信南方人,他身邊的參謀和親信,像劉恩源、師景雲、熊炳琦這些人,都是保定軍官軍校畢業的學生,而且還都是直隸山東兩省的人,現在沂州那邊一舉義,他連山東人都不相信了。現在圍剿之時,軍情局已經在想辦法了,有訊息一定會立馬傳過來。”
張承樾把事情說得這麼透徹,林文潛和方彥忱就沒有辦法了。幸好其餘幾面清軍依然在慢慢前行,並不快速急進,這才讓大家安了心。林文潛諸人正在商議的時候,浙贛鐵路靠近蘭溪縣城的臨時車站上,一列蒸汽機車氣喘吁吁的到站停車。軍樂響起之後,陸軍大臣載濤一身戎裝,第一個踩著地毯出了車廂。在後面則是良弼、蔭昌還有幾個高鼻子的德國人。
等在站臺的馮國璋對著載濤幾個就是一個軍禮,載濤良弼幾個也是回禮,而後諸人上了等在站臺上的馬車,在一干護衛下離開了火車站。
“華甫,那革命黨主力主來了嗎?”車站人多口雜,所以大家都沒有做交談,現在上了馬車。載濤便忍不住發問了。
“回王爺的話,屬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