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今天下來了兩個多師團,一上岸就被黑木派到前線了,不知道他是想進攻,還是擔心我們進攻。”徐大純道:“現在前線有六個師團了,明天再來兩個師團,那兵力就比我們多了。我看,明天,甚至是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進攻的,夜間白刃突擊,再加側翼迂迴攻擊,這不是鬼子的拿手菜麼?”
聽聞徐大純說到鬼子的拿手菜,屋子裡的參謀,還有剛進門的陶大勇就笑了,他一進門就大聲道:“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鬼子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種戰術,還一點也不變通?特別是側翼進攻,看東北那邊的戰例,他們的側翼迂迴一次接著一次,哪怕前一批人死光了,也會派出下一批人,下一批人死光,還有下下一批……”
陶大勇不能說是智將,只能是勇將,可即便是他。對日本人固執不變的戰術也鄙夷的很,很多辦法最多兩次失效他就會另想辦法。但日本人好像沒頭腦似的,一個辦法用上無數次也還是接著用。這樣的指揮官要是在復興軍早就撤職槍斃了。
其他人不知道,雷以鎮倒是對日本陸軍比較瞭解的,他道:“日本陸軍學的是德國,當初德國的梅克爾上校是一個合格的戰術指揮官,卻不是一個好的軍級指揮官,也就是說,日本人最優秀的是師級以下的作戰指揮,而不是軍,多幾個師。各師的協同配合就很成問題了。這點我們在日俄戰爭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另外軍級指揮的戰役思想也不行,也幸好是遇到了只會捱打不會反擊的俄軍,要是換一支列強的部隊,以他們在自己兵力不如對手的情況下強攻,對方只有狠狠反擊一拳,那他整個防線就要崩潰。
而日軍師級以下的戰術,用的最多的也是迂迴攻擊,這是最普通的步兵戰術了,我們也會啊。只是先生只要求我們防守,這就……
這些迂迴小隊的火力經過專門的加強,指揮官作戰經驗豐富,且日軍情報部門戰前對戰區的道路、水文等資訊瞭解的也很清楚。加上日本兵素質本身不差,遇到滿清淮軍那樣的部隊,要火力沒火力。要意志沒意志,要謀略沒謀略。要組織沒組織,所以要打打不過。要頂頂不住,要機動機動不來,要撤退那就全線潰散,就這樣被日本人一路從平壤追到鴨綠江邊。
看看俄國人,庫羅帕金特也就是奉天會戰的時候吃了虧,其他時候無非是因為膽子小些,不斷後撤而已,日本人根本佔不到他什麼便宜,就是奉天那次吃虧,也是士氣低落,後面革命黨鬧事弄的,真要是俄軍正常發揮……”
雷以鎮說著說著開始假設戰爭了,他到此就不想再說下去,在他看來,日軍是一支極為強調意志作戰的部隊,正是因為此,他們不在乎新武器、新戰術的運用,也是因為此,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一個辦法進攻。在那些固執的指揮官看來,戰術失敗不是方法錯誤,而是士兵的戰鬥意志不足,所以失敗後他們只會不斷強調作戰意志,而不是改進方法,這樣的部隊遇到強敵就悲劇了。
沒有多想日軍戰術,雷以鎮問道:“他們的騎兵去哪了?”
“在這裡。”徐大純指著廊坊西側的一個地方道:“白天最後一次偵察發現他們是在這裡,京畿雖然是平原,但是河流縱橫,這還是五月,要是到了七八月,那河水就要暴漲了。這地方,夏秋兩季真不是使用騎兵的好地方。”
徐大純這麼說雷以鎮也認同,關外裝甲師取消了作戰計劃,想到日本人兵臨城下,先生還想調裝甲師入京,但一看到京畿平原上那蜘蛛網一樣的水網,這事情也就是沒下文了。北京這邊,乃至整個華北平原,基本都是冬季作戰最佳的,在冬天河流凍的結實,騎兵步兵才能所向披靡,一往直前,但這也就是淮河以北地區,淮南到長江之間就不是如此了。日本選擇夏天進攻北京,還真會挑時候。
復興軍前線指揮部在討論日軍的時候,看見天完全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