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母,楊銳心中說不出的怪異。以簡報中的描述,這個a。k。g其實是anarchist—、也就是無政府主義同志社的簡稱,可怎麼看都感覺這像是麥克思主義黨。特別是四年前這個無政府主義同志社成立時的所發出其的宣言書,上面說:‘無政府主義者何?主張消除資本制度。改造共產社會,且不用政府統治者也。質言之。即求經濟上及政治上之絕對自由也。’
除了這句話裡的‘共產社會’讓楊銳警惕,後面的‘又宣言於世界各國之同志曰:‘萬國聯合’已為吾黨今日一致之趨勢。吾人雖不敏,竊願互相攜手,向此同一之途徑而行。’讀到這裡,楊銳看向劉伯淵,問道:“這‘萬國聯合’不是吳稚暉的主張嗎?”
“是的,先生。安那其主義最先是由吳稚暉從巴黎傳回來的,當時蘇報案後他先去了英國,後去了法國,在法國和李石曾、張靜江等人於巴黎慕弗塔路成立了世界社。張靜江出錢,吳稚暉主編辦了《新世紀》週報,開始鼓吹無政府主義。”任何一個組織,若不是利益集團的話,都與西方傳入的思想有關,一種思想領導一種組織,這次組織罷工的無政府主義同志社,就是信奉無政府主義的。
“那他們和中華革命黨的關係如何?是他們的外圍組織嗎?”楊銳聽聞無政府主義和吳稚暉有關,心中頓時存了幾分惡感。便想將其與已成為叛逆的中華革命黨聯絡起來。
聽聞楊銳的誅心之言,劉伯淵看了主管領導秋瑾一眼,不得不照實道:“就目前看來,他們和中華革命黨並無牽連。雖然上一次滬上行刺案,這個組織的一些人參與其中。”
“竟成,這個無政府主義同志社的總理我認識。”秋瑾說道。“她叫杜雯。河北保定人,在東京留學時入了同盟會。後來又因為與他們的主張不和,退出了同盟會。東京學嘲時她與我一同回國,曾在滬上一起辦中國女報。開國後雖不知道她怎麼就入了晦明學社,現在又成了這無政府主義同志社的總理,可不管怎麼說,她和孫汶等人是絕不會有牽連的。”
國內強力部門交給秋瑾,是因為大家覺得秋瑾為人正派,又是個女人,不會像男人那般拉幫結派,更不會有野心去玩弄陰謀詭計,雖然,女性獨有的細膩思維使得安全域性和巡警部所編織的那張大網更加細密,但對於一些女權方面事情,秋瑾卻有護短的嫌疑。可以說,整個國家的強力部門是一個女人騎著一隻獅子,威力是有了,可殺傷力不夠。
聽聞秋瑾在為這個叫杜雯的開脫,楊銳揮揮手讓劉伯淵和張承樾都下去了,他道:“璇卿啊,其實鼓吹大同社會的人太多,真不是什麼好事。”
秋瑾聽聞楊銳的話有些迷糊,她示意他接著往下說。楊銳不得不細說道:“人總是嚮往絕對的善、絕對的公平,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有好人就有壞人,有壞人才有好人,善惡迴圈輪迴,缺一不可。現在有人宣揚的絕對的善,這粗看並不是壞事,可長久以往,他們宣揚的這種大同社會無法實現,那結果很有可能是這些人更趨向於極端,這總是要出事的。”
“再也沒有現在這個國家、這個政府更好的了。”秋瑾雖然在那一次常委會上不認同楊銳的觀點,但實際上她對現在的國家、現在的政府是極為滿意的。對外百戰百勝,對內注重民生,國勢蒸蒸日上下,雖有蛀蟲,可這些蛀蟲居然要在租界才能生存,國內的吏治可見一斑。可以說,整個國家的國勢、民氣都是趨向好的方向,可楊銳卻總是把事情想得很黑暗,這是她以及復興會內的其他人難以想象的。
“簡報上也說了,這不是什麼遊行示威,這只是工人們自覺的從來沒有這麼高興,要上街宣告一番,其實就是逛廟會那般,熱鬧熱鬧。”秋瑾看著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