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足以對抗整個國際聯盟,如果國際聯盟要為兩國糾紛,要制裁某一國,但美國不同意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謝纘泰說道。“美國人雖然很可恨,但一些事情還是很有分寸的。”
“比如現在入侵拉美各國?”楊銳反問。他一提拉美,謝纘泰便不好意思的笑,美國對外政策是以美洲為邊界的,美洲之外表現的很正義;之內,就頻頻以他獨有的方式干涉各國內政,聯合果品、標準石油,這些大託斯拉都是禍根。而且經濟危機下,縱使是美洲以外,他依舊會被這些大公司左右政策。
“國際聯盟只是一個看上去可以杜絕戰亂的機構,但是英法的利益重心在歐洲;美國的利益重心在美洲;我們和日本……,英國也許是信任我們,也許是為了刺激中日和美國的矛盾,她逐步將亞洲的部分權力讓渡給我們,只求我們保障她的經濟利益和僑民安全;俄國的利益則在全世界。大家各有各的勢力範圍,矛盾不可調和。”楊銳道。
“可為什麼我們交好俄國卻疏遠美國呢?”蔡元培問道。對美國心存好感、對俄國極度厭惡使得其對當下的外交政策很不快。“難道我們就不能和美國交好嗎?”
“為什麼?”楊銳笑,“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對美國和俄國抱有成見。美國表面上提倡正義,實際上他們所間接弄死的人絕不比布林什維克少,只是他們手上永不沾血而已;而布林什維克雖然兇惡,滿身是血、殺人如麻,但他的理想卻未必是惡的。
排除這種偏見,以事實論,俄國比美國更弱小,現在更處於全世界敵對的狀態,我們對其友好、給予貸款,不期盼他們回報什麼,但最少能建立一種信任,這種信任就是兩國和平共處的基礎。換而言之,對抗布林什維克就不如收買他們,這樣工人就不會被他們煽動造反。
以霸權論。俄國佔領東亞的**和美國獨佔太平洋的**完全不能相比,他們要的僅僅是出海口以及出海口的安全而已;而美國霸佔太平洋的**使得我們必須在美國和日本之間做出選擇。親近美國就是敵對日本,而親近俄國卻不會得罪日本。這難道還不夠作為疏遠美國的理由?”
“可竟成不要忘記了。我們建設的不少工業專案,很多都是針對美國市場的。”杜亞泉插言道。“汽車、家用電器、機電產品,如果交惡美國,外貿就會收到嚴重影響。”
“可這些工業品的貿易額加起來也不會比美國的入口商品金額多。”楊銳強調道,“我們和美國最終可能處於一種對等貿易的狀態,就是你進口我多少、我就進口你多少的局面。不同的是,我們出口美國的是重工業商品,而進口的是美國輕工業商品,比如白糖之類。千萬不要以為我們能和美國和平共處。”說到此他看了徐華封一眼,道,“五年後美國就會感受到我們工業品給其帶來的致命威脅,十年後她就會頻頻抗議並搞各種小動作,十五年後就極有可能對我們開戰……”
“竟成不要危言聳聽!”蔡元培打斷道,他此時完全可以確定,楊銳為了連任會頻頻製造威脅論,而這些人當中就他最懂軍事,下一次世界大戰也好、美國對中國開戰也好。都是他連任不下臺的理由。這也許不是故意捏造的謊言,因為楊銳自己就相信這一點,但他的相信只是一種誤判。
“竟成沒有危言聳聽。”徐華封開口道。“以造船論,日本船廠的效率是我們的八分之一' 注122:豐田模式的效率是福特模式的一倍。前面已有註釋;而福特模式是手工工場效率的八倍來源於大野耐一,《豐田生產方式》,p4…5。
原文如下:“1937年前後。當時我在豐田紡織公司的紗廠現場任職,曾聽到有一個人說。日本的工業生產率和美國相比是一比九。
那個人說,當時他到德國去的時候。德國人的產量是日本人的三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