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喜的則是並無證據證明第10軍潘承鍔參與了叛亂,如果他沒有參與叛亂,那麼山東的部隊此時應該聽命於保定,現在的情況只是當地農兵和巡警相信了蔡元培那一套謊言而已——酷似總理之人是叛黨替身曹貴忠,殺之賞十萬華元。
“還是天黑在行動吧。”楊銳知道自己這一行人走在村間極為惹眼,既然問明自己是在文登縣,且縣城就在三十里外,那就應該去縣城找明事理的官員說明情況,真要躲,人生地不熟的是躲不過那些農兵的。“今夜十五,月亮應該很亮,最適合夜行。大家安排值守,其他人先睡一會吧。”
三個人都按楊銳的命令去了,可楊無名此時卻無半點旅遊的心事,他不安道:“父親,農民也是敵人嗎?他們不是很感激您嗎?”
“感激?”楊銳苦笑,和幾畝地比起來,十萬華元可是鉅款。他不好解釋,只是道:“他們只是被人騙了而已。你也休息一下,餓了的話,”楊銳拿出一個紅薯道,“就吃個紅薯吧!”
“不要。”楊無名搖頭,紅薯剛開始吃的時候還挺新鮮,可吃多了這東西無油無鹽,吃的真想吐,他搖頭後又低聲問道:“不能吃飯嗎?炒飯就可以了。”
家裡的炒飯雖然沒肉,可油卻不少,前途未卜下楊銳不想現在就拆封乾糧,只好道:“忍一下吧,三個小時後就可以吃軍用乾糧。”
楊銳說軍用乾糧,在青紗帳的遠處,一隊農兵正押著陳慶雲匆匆而行,他身上的手槍、衣服、手錶都被搶了,揹包裡的軍用乾糧也被幾個農兵頭目私分咬在嘴裡。其中一個吞了一口再大聲嘟囔道:“京師昨夜發了檔案,說只要砍了那曹貴忠,就是十萬兩白花花銀子的賞錢!這可比他們沒收財主好多了。”
“不是銀子,是票子。”另一個頭目隨即更正,他說罷又用棒子狠狠抽在陳慶雲身上,罵道:“曹貴忠在哪兒?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棒子打的陳慶雲生疼,可他就是憋著不出聲,那個說十萬兩銀子的人見狀道:“打他有啥用?準是躲在哪片棒兒棒地裡了,要不就是藏在嵐子裡。不是讓人去喊人了嗎?大夥兒連夜搜,他們肯定跑不遠,就在這週四外。”(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三十七章 過去
一切皆有意外!
五月十五的月亮雖然圓,但天空雲層厚密,那月光被雲層一濾,只剩下灰色的微光,天地間還是黑乎乎一片。這讓本想趁夜趕往縣城的楊銳苦笑:這麼黑,路怎麼走?要是迷了路怎麼辦?楊銳想著夜間的行程,楊無名則在用力啃一塊軍用一號乾糧,吃了兩噸紅薯的他即便嫌棄軍用乾糧,此時也吃的津津有味。
“好吃麼?”無比黑暗悶熱的青紗帳裡,楊銳看不到兒子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牙齒的格格聲和咀嚼聲。他撫摸著兒子的頭,後又整了整他的防彈衣,動作中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慈愛。
“嗯。”楊無名顯然不在乎父親的愛護,小肚子越吃紅薯就越俄,眼下這乾糧就是人間絕味,堪比他一心想要的炒飯。
“司令……”葉雲彪給曲尺手槍推上了彈夾,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該不該開口。
“感覺不對是不是?”背上寒毛忽然豎起的楊銳把他沒有說出來的東西說了出來,黑暗中無法目視,但還是能感覺葉雲彪在重重點頭,他的眉頭擰在一起,面容也是愁苦的。
“感覺被盯上了。”葉雲彪道,“一出去恐怕就……”
“沒這麼糟糕吧。”楊銳苦笑。白天在飛機上看時,這地方青紗帳不少,他不相信農兵們能那麼快找到自己。“我沒有聽到狗叫。沒有狗,他們不可能那麼快找到我們。”
“也許是吧。”葉雲彪並沒有堅持自己的觀點,他只是提出自己的方案:“司令。我覺得還是分兩路走為好,您帶著無名和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