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卷 家與國 第十九章 宣揚
幸福的秘密是自由;自由的秘密是勇敢。這句古希臘的某位哲學家(楊銳記憶錯誤)的名言在後世網上常常可見,他贈予陸小曼的本意是以為她喜歡上一個為家庭所阻的男子,故而希望成人之美;同時也為自己去一威脅——楊銳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善於抗拒誘惑之人,他對於誘惑的處置辦法是人為製造障礙以造成隔絕,這種隔絕並不只是物理上的、官階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真要那天中意之人來個單刀直入,他看似堅固的防線定會土崩瓦解。
為何如此?以他自己的認為是因為天生心志軟弱,具體的外在表現則是多愁善感、慣於懷舊,當然這也是他多智、善良、靈性那一面的人性根本。明白自己弱點的他大學裡曾苦研個性心理學,以磨練、掩飾軟弱的心志和與生俱來氣質上的笨拙,加上高大健壯的外表,結果使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個錚錚硬漢。其實呢,剝開所有的偽裝和學識,他小資靈魂的深處只是一顆易於不安的玻璃心。
在他來的那個時代,他這樣的人最多成為一個有智力無魄力,常常愛發牢騷、感悟人生的高階白領,除了在網上抨擊時事、四處曖昧舒緩寂寞,同時追尋所謂的美和純粹的真外,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而在這個時代,革命的磨練給他鍍上了一層防鏽且堅硬的鉻,雖然玻璃和金屬的不相容使得他常常出現自虐之語、癲癇之症,但好歹這已然是個強人了。不過,一旦有觸發玻璃共振的頻率出現,外層的金屬鉻再厚也是無濟於事的,這到底是人性未泯,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他不明白他給陸小曼的贈語會釀出一場悲劇,若是他開啟這個叫陸眉女子的檔案和心理測試結果——或者更簡單一些,單單看她耶穌歷11月7日的生日,便應知曉這種人無法難以斬斷親情去追尋自己的自由,她或許有自殺的勇敢,卻從無獨立的堅強。她靈魂的本質只是一潭處於高山之上的湖水,宛如天山天池,舉止是神秘的、威勢是驚人的,內心卻是不安的,一旦失去明為阻礙、實著保護的岩石湖堤,她早就四溢而散,人不成人了。
不同的人、相同的話,結果總是不一樣的,而‘反者道之動’的哲理則讓他要努力迴避的東西最終離他又更近了一步。當然。這些他都不知道,陸小曼被陸定急急送往醫院的時候,他此時正在阜成門內大街的帝王廟禮佛。
耗費巨資重建的帝王廟金碧輝煌,這些錢雖不全是政府出的,可也讓走在白玉臺階上的楊銳心生絞痛。檀香雲繞間轉過幾間大殿,楊銳終於在後佛堂見到了y大師。這個身披紫色袈裟的和尚在未成為和尚之前是個落第秀才,因為妄言岳飛貪汙以及其他故意驚世駭俗的胡言亂語被世人同僚所譏諷打壓,最終在過了一段魯迅筆下孔乙己式的悲催生活後。毅然決定出家,可即便出了家他也改不了以前的惡性。妄言佛祖私生子云雲,方丈大師最終不得不將其驅逐出寺。
昔日的小癟三今日成為國師,自然有一些怪癖,嗜好紫色便是其中之一,除了紫色的袈裟、紫色的念珠、紫色的……,連寫字用的墨也是紫色的。而且還帶著斜體,真是堪稱一絕。
y大師在全國億萬信眾面前是佛祖的化身,可見到楊銳立即就變成一條狗。
“你他孃的……”接過y大師雙手奉上的茶時,楊銳極為敏銳的鼻子,當即就嗅到了男女歡好時混合液體的味道。他蔑視著y大師,只讓y大師臉色迅速漲紅。
“大…大人,只是青樓女子,上香時非要……”y大師有些結巴,起誓道:“絕不是良家……”
“不必在我面前起誓了,你只要想想被人捉姦後的下場就好了。真要是那樣,我可保不了你!”楊銳淡淡的道,並不動怒。
“小人明白,小人……小人一定改過自新!”y大師想到那些瘋狂的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