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聯絡,所以如此請求並不過分。只是伍廷芳能管得了大理寺,但卻管不了督察院,徐錫麟對他的提請並不同意,不過陳英最後自己辭職了,所以最終的結果是滬上司法主官都被調離。
滬上接連出人命官司,被捕者達數百人,現今又撤換司法主官。這訊息一被報紙刊出,觀者更深信是巡警局草菅人命所致,現大理寺、督察院主官都被調離,識字的書生們更是認定這其中必要蹊蹺,若不是,為何要臨審前要換人。
報紙上輿論紛紛,楊銳卻專心於土改一事的籌備,半點也沒有過問,只等某一天將各省、各軍、各地農會的事情佈置完再回顧此事時,案子已經判完了。聽聞李子龍介紹結果,他無比詫異道:“吳稚暉也無罪釋放?以前不是說有搜查到了有孫汶給他的信件,信上要求他要協助朱執信等人嗎,這不是鐵證是什麼?”
“總理,主審此案的法官認為那份信中所言無法查證,因為誰都沒有孫汶的筆跡,而且也無法證明這次暗殺就是孫汶所指派,所以那證據無效。”李子龍道。他記得自己以前彙報過案件情況,但楊銳沒反應。
“誰說沒有孫汶的筆跡,枚叔那裡、秋瑾那裡,宋遁初那裡,甚至楊度那裡,都有孫汶的筆跡。他們到底什麼意思?”楊銳忽然有些怒了,他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
“總理,督察院是提供了這些信件,但是法官不採納啊,而且他請的律師也極為刁滑……,包括警局那案子,律師也很難對付,滬上大理寺也不認可子彈有固定膛線之說,判定警局一案責任在巡警局,多名巡警因此入獄。”李子龍道。
“這是放屁!”楊銳大怒,膛線之說在後世是全世界公認的,之前督察院、警局也就將此以及指紋之說專門和大理寺做過溝通,卻不想現在居然被當作無效,豈有此理!“去把張蔭閣找來,我要見他。”
聽聞總理要找民部尚書張承樾,李子龍不知道如何多了一句嘴:“總理。案件已經審完,各地輿論都是大讚。這要翻案,怕是?”
“是我是總理還是你是總理?”楊銳看著他溫怒:“讓你去請就去請!”
“是的。總理!”被楊銳怒視,李子龍心中一驚,只得出去打電話了。半個小時後,民部尚書張承樾到了總理府。
“滬上的案子,巡警那邊到底有沒有問題?”楊銳看著這個越來越習慣沉默的學生,言辭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先生,案子已經判下來了。如此結果滬上警局都是不服,就昨天一天,已有三十多人辭職。”張承樾說道。“要說這案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比如像大理寺所說是防衛過度,那真是……”張承樾說道這裡只是一嘆,“先生,滬上警局謝元您應該記得吧。此人早前在工部局巡捕房,當年小徐先生就是他救的。他這人我是瞭解的,警局真要有諉過之處,不要說別人,以他嫉惡如仇的性子。他自己都會說出來。”
“謝元我知道。”楊銳點頭,在滬上指揮大舉義的時候,此人他是見過的。“老同志了,他的話我相信。那就是大理寺有問題了。”
“確實是有問題。”張承樾道:“開審之前。滬上大理寺的主官被調走,本來督察院的主官開始也說要調走的,但徐大人不願。最後還是督察官陳英自己主動辭職。此案審下來,疑點頗多。不過……”
“不過什麼?”楊銳本來是站立揹著身子看窗外的,聽他說不過。當即便轉過身來。
“就是每當檢控方提出一個新證據時,對方的律師都好像有所準備,回答的滴水不漏。”張承樾沉默了一會,忽然說出這個最大的疑點。
“你是說有人洩密?”楊銳面色頓時沉下,死案變活案,想想都讓人憤怒。
“有這個可能。”張承樾道。“本來司法獨立,滬上安全域性並不監控法官,但案子判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