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祖先在告訴我,你們是吃不完的,可以無限迴圈再生……除了是人形之外,一切都是完美的……”
嬰兒眼中的瘋狂之色濃郁,“我要把你們圈養起來,日常割肉剔骨,逢年過節生吞活剝,反正來年能重新長好……”
祂吐出無比邪惡的言辭,帶著腐朽墮落的韻味。在其身旁,時空都衰亡了,難以承受這種可怕的力量。
“放肆!”
三位始祖怒了。
他們是何等存在?上蒼之上、諸天萬界,都在他們的腳下哀嚎!
多少世界毀滅在他們的意志之下?多少仙帝、道祖,在他們這一族的屠刀下惶惶不可終日?
什麼時候,竟然有人敢覬覦他們,垂涎他們,放言要圈養他們?!
不可饒恕!
這一刻,他們不再忌憚這個怪物嬰兒的瘋狂表現,只想著將之轟殺成渣、挫骨揚灰!
可,相比他們,這個嬰兒更急切,更難以忍耐,祂徑直撲殺了上去,主動出擊!
時光都被扭曲了,在這個過程中,祂像是經歷了千年萬年,濃縮於一剎那,瞬間長大,變成最適合作戰的姿態,一身的骨骼增生,化作骨甲,罩住了身形,且還增添了許多零碎的部件——像是什麼凰翅、龍爪、荊棘尾……成了一個戰爭兵器!
且,天地盡頭,那個難以言喻的終極怪異也殺過來了,千萬的觸手轟殺而來,億萬的翅膀扇動,時光大海都黯淡了!
他們盯住了三大始祖中一位黑血流淌的始祖,在展開狩獵!
“找死!”
黑血始祖冷喝,他持著一根鐵棍,奮力的就打下去了,恨不能一擊將這個怪物給轟殺。
他是強大的,手中的兵器雖然坑坑窪窪,滿是撞擊凹陷下去的痕跡,但是卻散發著瘮人的氣息。
這樣的兵器,連大道神鏈都無法靠近,在它外部全面斷裂,就如同始祖般,是超越了“道”的兇器。
這是一件兇兵,至今其上還有斑斑帝血未乾涸,那是很多個紀元前,死在這條鐵棍下的絕頂路盡級生靈留下的,揭示了那一個又一個時代曾經的悲涼。
殺過不止一個路盡仙帝,甚至參與過圍獵花粉帝,痛飲過同境界人物的血。
此刻揮動,諸天哀鳴,歲月崩塌,不能承受這份神威。
“不過是一個邪異點的路盡生靈,也敢對我齜牙?!”
始祖發怒,作為一尊祭道,祂理所應當俯視一切祭道之下。
然而在這裡,在這一戰,祂似乎沒有那樣絕對的碾壓了,那根鐵棍是足夠強勢,將詭異嬰兒所化的人形戰爭兵器都打爆了半邊身子,血肉糜爛,慘不忍睹。
可同樣,祂也付出了代價!
“嘶!”
一張大嘴,突破了時空的界限,甚至是超越了常理,硬生生的咬在了黑血始祖的臉龐上,用力一撕——
“嗤!”
血肉飛濺!
“啊!”
黑血始祖怒吼,是痛苦,更是不可置信。
那一咬,似乎連靈魂都被撕咬了,痛徹心扉。
且,隱約間像是在撼動祂的根源,生生啃噬了祂的“存在”!
這一幕,震撼人心。
其餘的兩位始祖也好,荒天帝也罷,看著這樣的場面,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大家都是文明人,抄兵器打架就算了。
——你這咋還上嘴咬人呢?
——野獸搏殺嗎?!
強如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這張嘴咬人的本領突破了常理,像是歷經無數歲月的打磨,哪怕詭異一族無數次大祭也不能抹消的亙古流傳的手段,傳承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有的人,他的祖先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