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神皇低聲道,語氣壓抑,“環境變換的很快,於是適者也變化多多,所以要做到這點很不容易吧?”
“多殺多戮即可。”自在王佛笑笑,“有些人,很適合這樣的道路,早已打好了根基。”
“有些人?”神皇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那些禍害?!”
“是了,的確如此……”他嘆息一聲,“我突然有些後悔。”
“之前我們歸來時,就應該一起出手,將那幾個禁區上下灰飛煙滅!”
神皇悔不當初。
不過,他看向自在王佛,這尊魔祖的化身卻並不怎麼著急的樣子。
“你不擔心?”神皇詢問,“萬一他們……”
“哪有什麼萬一?”姜逸飛失笑,“這條路還只有個理論而已,想要走通,不知道他們得死多少在路上……”
“那些人,試驗品罷了。”
“再者,那位的目標很清晰——對他而言,解除封印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的重要性都要靠邊站,大唐神朝的某位王侯,才是有大麻煩呢!”
姜逸飛笑著點出某個關鍵,讓神皇的表情跟著微妙起來。
他明白了。
也因此,神皇嘴角抽搐,“這可真的是……真的是……”
神皇一時間竟找不到太好的形容,最終只能為某位鳳雛鞠了一把辛酸淚。
“那年輕人……命途多舛啊!”
姜逸飛笑而不語。
葉凡,的確不容易。
屍骸仙帝沒來的時候,他要被苦一苦。
屍骸仙帝來之後,他還是要被苦一苦……不,他更苦了!
畢竟,魔祖不要他的命,屍骸仙帝要!
魔祖為葉鳳雛略微默哀了一下,而後笑著轉移了話題。
“第三,他的思路、理論,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補充……我樂見其成,又怎麼會阻止呢?”
姜逸飛說罷,一根筷子斜指身前,“你說,這些是什麼?”
“……”神皇一愣,被這樣的話題轉移弄得有幾分迷茫,但還是順著姜逸飛的問題回答。
“金錢肚,血豆腐,魷魚須,羊眼球,海帶結,醃豬肉,燙腦花,西紅柿……”
他們在品嚐美食,喝酒聊天,於是自然是滿桌的食材。
“對,也不對。”
對此,魔祖搖頭晃腦,做高深莫測的樣子,“這些是破碎的內臟,凝固的鮮血,纏繞的觸手,無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乾癟的肢體,殘缺的大腦,猩紅的果實……是無數生靈的悽慘死亡!”
“說到底,我們與那些禁區的至尊,真的有什麼區別嗎?”
“我們之所以共情,感覺到悲愴,為昔日那些死在禁區至尊手中的生靈而傷感,只是因為曾經弱小的我們真的受到威脅……”
“但在食物鏈上,在我們的腳下,早已匍匐了無數的‘屍骨’啊!”
魔祖笑著開口,“我們始終是上位者,不是嗎?”
“成為我們進食的食物,難道就不是同樣經歷了無數時光歲月篩選,才走到了今天的幸運兒嗎?”
“但,它們都倒下了,成為了我們的盤中餐,被烹飪,被料理。”
姜逸飛的話音中頗多感慨,“從血脈體系的視角去評判,它們與我們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都有悠久古老的歷史,都曾經在不同的時代紀元中沉浮,烙印下了天地間最寶貴、本質的道理。”
“正是因此,當我發現那一位想用那些至尊們試驗全新的方式,我不會去阻止……因為這裡面的意義很重大,不亞於我們曾經修行的荒天帝所革新的體系。”
“早在仙古時代,人們修行是需要‘道種’的,而道種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