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會讓步,這次我邊眼淚都摸了大把了,可他還是無動於衷,倒讓苗老漢黑著臉笑呵呵的看了笑話。
連陰龍都知道伸出蛇信子舔舔我的眼淚,可師父就是一句話,讓我這段時間裡跟著苗老漢學點東西。
當晚我就決定帶著苗老漢去三醫院這個鬧鬼最嚴重的地方,嚇不死他。
眾所周知,若論死人的地方哪最多,非醫院莫屬了,剛好三醫院離榆樹灣也近。
苗老漢也沒多話,跟著我揹著一大堆破爛一樣的玩意就去了三醫院了。
因為是晚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見我們一個老實巴交苦著臉一臉窮酸樣的老人家,一個是乖巧伶俐可愛活潑小蘿莉,連回頭的人都沒有,我們就進到了醫院了。
對於苗老漢的紙人啊,要用的無非就是陰靈操控,人骨做架,人血為糊,這樣再聚以秘法就能活靈活現了。
對於人骨人血我是幫不上忙的,我一個小女孩子家家的不可能陪著他去挖墳掘墓吧,所以醫院裡遊走的陰靈就是我唯一能幫他的。
晚上一進醫院的住院部,就感覺頭上一陣陰涼。我忙舌頭頂上鄂,靜氣寧神,不要沒抓到鬼倒被鬼給抓走了。
苗老漢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吧著他的旱菸,看得我一眼的老火,一用力抽過他手裡的旱菸杆就朝住院部最裡面的那棟樓走去。
我向陳阿婆打聽過的,最裡面的那一棟都是一些長住院的,大多都是一些重症病人,太平間其實就在那棟的地下室。
帶著苗老漢就朝最地下底走去,可陳阿婆卻忘了告訴我,這太平間居然還有人守著。
看著地下室樓梯口安心的坐在那裡看著馬報的粗壯大漢,我一時都啥了眼去了。
苗老漢這時半眯著眼,嘿嘿笑著將旱菸杆抽回去,大搖大擺的朝那大漢走去。
守太平間的人,說不膽大都沒有人信,那大漢看我們過來,就剛要站起來,苗老漢一口旱菸吹過去,這五大三粗的貨就兩眼迷離的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了。
我看著目瞪口呆,迷魂咒我也會一點點,可不熟的話用起來有點麻煩,萬一你施咒還沒成功,人家就大喊大叫招來無數人,那你就抓瞎了,苗老漢這一套還真不錯。
說起太平間啊,都是隻是停著一些暫時還沒有家屬領走的,或是一些不能處理的屍體。
那時還沒有入殮師這個職業,死了人就直接找周邊相熟的人幫著穿上壽衣直接放棺材裡了。
而醫院裡死後存太平間的,大多都是直接拉火葬場的這類人。
一進太平間,我就身子一縮,不光是身體感覺冷,重點是整個心都涼了。
我急忙拉住苗老漢,這貨跟逛街似的,這個冰櫃去拉一下,那個冰櫃扯一下,還時不時的撇著嘴嫌人家的死相難看。
可奇怪的是,這太平間裡竟然沒有陰靈,估計都不是在這裡死的。
正要拉著苗老漢朝最裡面的那一間去,我突然聽見有什麼唏嗦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瞄了一眼苗老漢,卻發現這老不死的半眯著眼滿是興趣。
半貓著腰,我腰間的陰龍似乎也滿是趣味的從脖子處伸著兩個黑黑的眼圈打量著裡面。
靠在一個冰櫃後面我朝裡面一看,我勒了個去,裡面那場景跟開會似乎的。
十幾個陰靈正圍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臉上全無例外的全是怨氣沖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兩人這些陰靈似乎頗有忌憚。
我看著那兩人拿著薄薄的手術刀,似乎在解剖著什麼,然後拿出一些東西放在一邊的罐子裡。
一人拿刀,一人掏出東西來,動作十分默契。等差不多了,其中一個飛快的穿針引線將刀口縫好,再放入冰櫃裡面。
幸好這太平間的冰櫃拉起來都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