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再搖了搖地,“天大的事也等到吃完飯再說,你這樣子下午會沒有精神和力氣辦公的。”“我——”
“悅芬,我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冷不防地,一個男聲在她倆身後響起,語帶關懷與焦慮。“總經理!”若梅驚訝地叫喚。悅芬則是不帶勁地瞟他一眼,要死不活地喚道:“總經理。”
“你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我帶你去看醫生吧!”鍾遠關懷之情流露無遺。
“我沒事。”
“你——”
若梅悄悄地溜開,體貼地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
悅芬沒注意到若梅已經“消失”,仍自顧自地趴在桌上。唉!她也不是存心要裝出這副死人樣嚇人,可是老媽今早下的那道懿旨已經差不多把她的魂都嚇跑了。
甭說要她臨時抓一個男人來充當男朋友,就是連她本身也還不想交男朋友呀!自然提不起那個勁來我物件了。
“唉!”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嘆氣。
“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早上沒吃東西所以沒精神?”鍾遠猜測著。
“謝啦!可借你的卦卜錯了。”她瞪他一眼,“我今天早上吃得很飽。”
奇怪了,怎麼所有的人都把她看作那種沒有吃東西就四肢無力的人——他們怎麼知道她的本性的?
“顯然你早上炸藥吃了很多。”他驀地笑了。
看到她恢復以往的樣子真好。
“總經理怎麼還不去用餐?現在是中午吃飯時間了不是嗎?”
“我在等你呀!”他索性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悅芬一陣心悸,全身好像麻麻怪怪的。她趕緊站了起來,擺脫這種異樣的感覺。
“我又沒有答應要和你去吃飯。”這個人又來了,是不是嫌身上的銀子太多,要人幫忙他花掉一些?
“你沒有答應我,但是我現在來邀請你,不好嗎?”他斜靠著椅背,邪邪、慵懶地瞅著她。看得悅芬渾身不自在,“你問我的意見呀?不好。”
“哦?說個我可以接受的理由來。”
“我……”她愣了愣,抗議這:“喂,總經理,現在可是我個人的時間,我沒必要向你報備或聽你命令吧!”
“說得好,不過我也沒有用上司的職權壓你,就一個普通的朋友而言,我想請你吃頓午餐也不行嗎?”
“當然不是不行……”
他眼神一亮,“那就是行了,走吧!”
“喂,我只是……又還沒有回答……喂,總經理……”悅芬邊抗議邊被他拖著走,一點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直到把她拖進一家高雅的日本料理店,把她安頓在對面的座位上後,他才笑吟吟地開口:“想吃點什麼?”
“人肉叉燒包。”而且肉餡的名字叫鍾遠!她在心中狠毒地補充道。
他微微一笑,“抱歉,叉燒包只有港式荼樓才有,我們改天再去吃。今天你想吃什麼樣的日本料理呢?”
“生鮮鍾痞子沙西米。”她脫口而出。
鍾遠並沒有她預料中的皺眉生氣,相反的,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似快樂得不得了。
“你叫我……鍾痞子?哈哈哈……”
連一旁身著和服的美麗女侍者都掩唇而笑,還邊笑邊睨著悅芬。
悅芬好生不爽。奇怪了,被貶的人是他,可是他們怎麼笑得好像她說了什麼天下奇蠢的笑話。她再也不管那麼多了,心情已經夠差,還要來這裡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
她霍地站了起來,一臉臭臭地往外衝。
鍾遠的笑聲嘎然而止,換上的是歉疚和擔心,他急急的衝向前去拉住她的手臂。全餐廳的人都怔住了,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