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偏頭朝他吐了口菸圈,懶洋洋的抬眸打量他。
楊四被看的有些不安,訕笑著後退一步,“小主子,實在不行就算了,我再去想想別的法子....”
他眯著眼摁滅菸蒂,“不用這麼麻煩...”
陳最把手伸進上衣口袋,緩緩掏出一個印章。
他衝楊四挑挑眉:“伸手,”
他緊盯著這枚印章,眼底閃著莫名的光,聽著他的話,下意識的將手伸了出來。
陳最把章在他手心按了一下。
印章上的印泥很少,字跡不清,但根據輪廓痕跡依稀可以看出“慕容”二字。
他神色寡淡,垂著眼梢看他,“記住了,兩天!”
轉身走出樹林的時候陳最掃了一眼‘其貌不揚’,深沉的黑眸鎖定了他。
白知亭見他一直不回,擔憂的找了過來。
“怎麼了,沒事吧...”
陳最搖頭,“沒...”
“沒事就行,我看著皮影也快結束了,喊著他們幾個一塊回去了...”
白知亭摟著他的肩膀往前走,“欸,我剛才聽說,你能把辰山哥跟趙家的婚約給退了?”
“什麼法子?”
陳最抬了抬頭,示意他朝旁邊林子裡看。
他眯眼朝裡面看了看,“咦,那不是....”
陳最捂住他的嘴,拉著他朝前走。
“欸,那好像是顧裴司吧,他們倆在那幹嘛呢,趙如夢看上的人是他?”
顧裴司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表情。
但趙茹夢卻是一臉神傷,滿臉淚痕。
陳最左右看了看,拍了一下白知亭的肩膀,“這不就是現成的理由嗎?...”
白知亭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這顧裴司可是南初的未婚夫...”
“那又怎麼樣?”
“你...”
已經走出樹林,他湊到陳最耳邊說道:“而且這個顧裴司,人沒毛病...”
陳最諷刺的笑了笑,他往樹林裡指了指,“這叫沒毛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句話,你不懂?”
“這...”
白知亭不知道怎麼反駁,他也不常在京市,可在他的印象中,這個顧裴司為人還算正派。
“陳最...”
齊衝站在南初旁邊衝陳最招手,“來啊,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陳最緩慢掀起眼皮,與她的目光對上,眉目間帶著疏離。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浸了墨,一眼看不到底。
觸及到他的眸子,南初心中一頓。
她的瞳孔微闊,眸底難得的藏著一縷忐忑。
齊衝拍了拍陳最的肩膀,笑嘻嘻的介紹著:“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南初姐,姐,這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陳最,他真的很厲害...在鄉下他幫了我好多...”
白知亭扯了扯他,“怎麼就你們倆站在這兒?”
“哦,剛才南初姐咳嗽了兩聲,裴司哥給她找熱水去了...咦,你們從那邊過來,見到他沒有,”
“呵呵,”白知亭看了一眼陳最。
陳最懶懶抬眸,“哦,看見了....那邊樹林子跟女孩幽會呢...”
“幽...”
齊衝臉上的笑僵住,悄咪咪看了一眼南初的臉色。
他訕笑著錘了一下陳最的肩膀,“你開什麼玩笑,”
陳最冷呵:“你什麼時候見我開過玩笑,”
齊衝皺眉,眼神看向那邊的方向,語氣帶著氣憤,“我看看去,”
白知亭跟著他走了過去。
南初看著陳最,輕笑一聲:“是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