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陳最發出一聲舒爽的喟嘆:“嗯...”
任悠悠趴在一邊狼狽的輕咳。
陳最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看著她眼底的不安,他輕嘆:
心理防線真弱啊。
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
讓她開始不安。
底線一降再降。
往常稍微有點....她就放不開。
現在都樂意用...
陳最掃過她紅腫微顫的唇,眼底閃過一絲微弱的憐惜。
嘖...
可等底線降完,人就廢了。
怕是要徹底沒有自己的思想,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玩物。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呢。
他曾說過,會給她一個後路,可她好像受不住自己的心。
陳最拍拍她的頭頂,似是安撫又似是鼓勵:“學的不錯...”
任悠悠蹭著他的手心,沙啞著祈求:“爺...能不能別丟下我,”
他笑了,“那你...要再接再厲啊,”
洗浴過後,一身清爽的陳最走出院子。
“剛才誰來找我了,”
聽到聲音的時候,他正在忙。
凌霄回他:“慕容宴禮...說是給您準備了禮物,”
“他人呢...”
“應該去主院了...”
主院門口,聽著裡面的笑聲,陳最抬腳走了進去。
看到他過來,正在逗女士開心的慕容宴禮迎了過來,“老三,來,哥哥給你準備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垂眸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車鑰匙,陳最挑了挑眉。
“拿著啊,”
見他沒反應,慕容宴禮直接將鑰匙塞到他手裡。
哥倆好的湊到他耳邊說道:“這可是最新款的跑車,我想要很久才拿到的...”
陳最晃悠著車鑰匙,朝前走著,悠然道:“既然這麼喜歡,我不好拿吧,總不能奪你所愛,”
“嗐,什麼愛不愛的,給你了就拿著...”
虞歸晚笑著喚道:“你們倆進來...”
屋裡的桌子上擺放著不少的珠寶盒子,是給南初的。
陳最歪倒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向虞芙,“午飯還沒好?”
“這...”
虞芙猶豫的看向虞歸晚。
“看我做什麼...也到了飯時了,開飯吧,”
“不等老爺子?”
“什麼!”
慕容宴禮炸毛的坐起來,“爺爺要來啊...那....那我先走了,”
他衝南初陳最擺擺手,又訕笑著看向虞歸晚,“奶奶,下次見哈,”
說完逃也似的跑開了。
“這個臭小子,跑這麼快乾嘛...”虞歸晚沒好氣的說道。
她看向陳最,“家裡的孩子,就沒有不怕他的,”
他輕嘖:“我這張臉,長得也不嚇人啊,”
一個跟他像的老頭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虞歸晚笑笑,沒說話。
慕容恪很溫和,一個溫和的人為什麼所有人都害怕他呢。
那是因為他們手裡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們見過因為慕容恪的一句話。
這句話他甚至是笑著說的。
可還是讓一些人一無所有,身死家亡。
這其中,不乏同姓之人。
這種淡然又殘忍的割裂感,讓他們毛骨悚然。
虞歸晚倒是不怕他。
她看了一眼沙發上癱著的陳最,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和慈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