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慕容淮之走進陳最的院子。
陳最揮手,“上菜吧,”
“二哥,我們邊吃邊聊,”
慕容淮之坐在他對面,笑著將手裡的信遞給他,“這是溫莎給我的信中夾帶的一封信...”
陳最拆開看了一眼,信紙很精緻,應該是定製的。
還沒看內容,他說了句題外話,“這信紙挺有意思,上面印的,是家族的標誌?”
慕容淮之輕笑:“嗯,溫家的標誌,”
“有趣,咱家也找人弄一批吧...還挺高階,”
嘴上說著玩笑的話,陳最開始看內容,“全英啊,”
還好他之前學過,大致能看懂。
“他的意思是...當初聯姻,他跟慕容家接洽過...但是被阻了?”
慕容淮之:“一山不容二虎,不止我們,有人不想讓烏家來港,Y國和港都這邊,都有人反對...”
陳最笑了,“一山確實不能容二虎,但是一公一母還是可以的...”
他指了指慕容淮之,“一公,”又點了點信上溫莎的名字,“一母...”
慕容淮之翻了個白眼,拿起筷子夾菜吃飯。
陳最笑了一聲,接著看信上的內容。
從頭看到尾,他嗤笑:“這信的口吻,可以看出,寫信的人是個喜歡謀事的人,他說的我聽明白了...”
慕容淮之也笑了:“他的意思是,Y國那邊,他在與某人爭權...屆時如果成功,港都這邊也會有影響,”
陳最:“他這話應該是真的,”
“要我們出手支援他,二哥,他的誠意呢?”
慕容淮之手持筷子掃了他一眼,“第一就是溫莎,”
“第二,慕容家除了正常交稅,不需要多餘再上交一分錢...”
陳最認真的看向他,“他憑什麼做主?”
慕容淮之淡笑:“他是這麼說的,或許奪了權,就能做主了吧,”
“哦,就是說,他這權能不能奪成功,還不一定...”
慕容淮之:“一陣見血,”
笑著說了這四個字,他拿著筷子接著吃飯。
陳最晃了晃手裡的信,“我也不喜歡昨天跟爺爺見得那個Y國富家子,太傲氣...”
“從我們慕容家手裡得了多少好處,還依舊高高在上...”
即使對慕容家很客氣,可他眼底那神色,依舊讓陳最很不爽。
慕容淮之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跟他合作?”
陳最笑著回他:“憑什麼?憑他大話好聽,還是空手套白狼的水平高,”
“就算我看不慣現在這個...可再換一個就是好的嗎,他說的好聽,不需要另外再上交一分錢,可嘴上的話,永遠都有變數,我沒有看到他的一點誠意,”
話落,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二哥,要喝酒嗎?”
“陪你一杯...”
陳最笑著倒了一杯酒,“他說的條件我很心動...但...需要誠意...”
兩人淺酌了幾杯,喝完了湯,慕容淮之放下筷子,“你聽聽我的打算?”
“你說,”
“首先讓他拿出誠意來,”
他沉吟著開口:“不能我們把事幹了,最後什麼都沒得,這事得落實到紙上,有理有據,”
陳最輕笑,“下次來的回信,我希望看到他把答應我們的條件寫在紙上,並且蓋上標誌著他身份的印章,而不是空空的一句話...”
“最好由溫莎本人將回信帶回來,屆時,方便商談細則,”
說到這,他衝慕容淮之玩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