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進入牧場。
在木屋內看到了任悠悠。
她眼神空洞而呆滯,宛若心已碎,魂已消,唯有臉頰上的痕跡讓人覺得她仍活著。
他的目光掃過她身側的藥瓶,是之前給的那些安胎藥。
有些煩躁於她的痴心妄想。
“孩子已經沒了心跳,你吃太多的安胎藥也沒用”
聽著他有些不耐的語氣,任悠悠身子一顫,慢慢的抬眼看向他。
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不像話,“爺,您對這個孩子,就沒有半點不捨嗎?”
陳最勾唇輕嘆:“悠悠,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好人”
“你是個好女孩所求的,都是正常的男女情愛,若換個心軟的或許真能擁有,可惜,遇到了我,”他緩緩蹲在她面前,抬手輕撫她的臉頰。
“而我想要的女人,要麼是明碼標價的互惠互利,要麼,就是徹頭徹尾的以我為尊”
“像你這樣奢求太多的爺不喜歡,也沒心思哄你的女兒心態,你懂嗎?”
任悠悠木然的看向他,“當你的妻子,真的是悲哀,”
陳最挑眉:“妻子?”
“能讓我決定娶回家的女人,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她內心酸澀,“那爺給我安排的後路是什麼?”
“你若一直懂事聽話,”
陳最斜了她一眼,“能好好活著”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神縹緲,聲音透明,“我現在必須得死嗎”
“嗯,你聽話些,不會痛苦的,”
任悠悠只是靜靜的坐著,眼淚無聲無息的從臉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我想再看一眼孩子,能不能想辦法讓我把他生出來,”
陳最嘴角掛著輕慢的笑意,黑眸微眯:“或許孩子不想出生呢”
“母子相連,或許,是他不想離開你,留在你懷裡,你也能接著護著他,”
她的瞳孔微震,嘴唇囁嚅,“是這樣嗎”
陳最點頭,“是的,”
他雖然不懂女子流產流程。
可任悠悠如今精神明顯有些不正常。
罷了。
臨走前,就當哄哄她。
任悠悠低頭輕撫自己的肚子,往常都能碰到跳動,可現在只有一片死氣。
她嘴裡溢位一股血沫,胸間的窒息感幾乎連嗓音都變得嘶啞,她看向陳最,想張嘴,但開口就是氣音:“爺,您太狠了,我有點恨”
陳最輕挑眉梢:“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聽他這麼說,任悠悠眼神恨恨,咬的嘴唇都出了血。
“我只是不喜歡你,我有什麼錯?還有孩子”
陳最攤手,“這種,可不是我想要留的,你瞞著我有了孩子,我也沒做什麼,讓你留下了,”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孩子沒保住,難不成怪我?”
說著說著,陳最的眉皺了起來。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冤了。
這麼看來,他不僅一點錯沒有,還是個大冤種啊。
任悠悠心臟緊縮,氣血上湧,猛地嘔出一口血來。
陳最起身避開,他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微涼:“任悠悠,別浪費時間”
任悠悠慢慢挪動自己靠在一邊,全身劇烈的顫抖也劇烈的疼痛,身上力氣逐漸抽空,她拿起一旁的藥瓶,輕喃:“這是什麼,”
“服用之後,你會睡著一點痛苦都感受不到,”
“挺好的”
她開啟藥瓶,“或許,還能做個美夢”
說著,她抬手將藥丸緩緩倒進自己嘴裡。
任悠悠抱住自己,恐懼的畏縮著,周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