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覺得很有意思。
“陳最...我回...哎呦臥槽....”
齊衝剛把柴放下拉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小傢伙朝自己撲過來,正準備抬腳踹,定睛一看,是隻小狗。
“這哪來的狗啊...”
陳最放下書,朝小狼崽伸出手,“別動...自己人...”
小狼崽聽到他的指令,搖了搖尾巴再次跟粗大的豬棒骨戰鬥。
“之前在雪窩裡撿的,餵了它一頓飯,應該是記住我的味道,這不...找過來了,”
齊衝笑著走進來,“嘿,這小傢伙還挺通人性...”
他看向陳最,“楚叔給你的信...”
陳最開啟看了一眼,裡面寫了京市的一些勢力分佈。
還有哪些人信得過。
他雖然記下了內容,但並不打算按照他的步調行事。
別人眼中的信的過。
陳最信不過。
他只信自己的判斷。
上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他,能賺下數十億的財富,靠的都是自己。
剛開始的時候很容易判斷失誤。
但這也是自己的教訓。
陳最一一受了。
以保證同樣的教訓就不會再次出現。
跌跌撞撞、摸爬滾打走到最後。
他已經有了一套自己判斷人的標準。
陳最划著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中,張紙漸漸成灰燼。
大年三十這天晚上,知青在院子點燃了火堆。
齊抗戰也不知道從誰家借來了一張大桌子,一道道菜端上桌,滿滿一大桌子菜看著還挺像樣。
陳最又額外端出來一盤花生米下酒。
杜方林拎出一瓶茅臺,“來,今晚一醉方休...”
“救你這一瓶酒,扯什麼醉...”
齊衝把兩瓶二鍋頭放在桌面,“這個喝著才夠味...”
杜方林笑著把酒開啟,“嗐,都一樣...”
沒有酒杯,就用搪瓷杯或者碗,一人倒了一點。
齊抗戰抿了一口酒,感慨:“又一年...”
“我過完年都二十三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城,”
男知青最多感嘆一下,女知青唐玉直接紅了眼,“我想家了...”
趙慧娟拍了拍她的手,她心裡也難受,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無聲的安撫著。
唐玉抓住她的手。
知青點沒有嫁人的女知青,現在只有她們兩人,只能相互扶持著撐過一個個難捱的夜。
往常嘴賤的牛福德這時候也寡言起來,喝了口酒就垂下頭。
連桌上的肉菜都沒怎麼夾。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李建設和蘇小慧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自從上次後,他們也知道在這知青點沒人待見他們。
就一直夾著尾巴生活,希望陳最能把他們忘了。
齊衝心裡也不平靜,他很忐忑。
也不知道陳最的信能不能起作用。
他到底能不能回京啊。
桌前就坐的這些人裡,認真喝酒吃菜的,只有陳最一人。
他端起搪瓷杯,微微仰起頭喝了一口酒。
隨意的掃了一眼唉聲嘆氣的眾人,陳最很難跟他們感同身受。
甚至覺得他們的行為,很像第一次住校的高中生。
想家了半夜抱在一起哭。
想到這,他眼底浮現笑意。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感傷,陳最拿起筷子夾花生米,喝酒,吃菜。
隨著一杯杯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