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謙帶著陳最往內院走去,途中,他笑著說:“算年紀,慕雲還比你大幾個月...”
陳最呵了一聲:“我在說他很弱...”
並不是指年紀。
白允謙無語。
踏進一個小院,他眼底都是懷念,推開其中一間房對陳最說道:“你住這間...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聊,”
陳最抬抬手,進房間直接關閉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白允謙笑著搖搖頭,“看來是真的沒醉,”
聽著他轉身離開的聲音,陳最眼底恢復清明。
找到開關的位置拉開燈。
他四下看看。
是一個標準的套房樣式,雕花木床,窗邊有一個長形矮榻。
木床上是剛整理好的床鋪。
陳最揉了揉眉心。
連著趕路,又喝了一頓大酒,就算他身體素質再好,此刻也有些疲乏。
閃身進入牧場小屋,他癱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精神百倍。
陳最出了牧場,看了一眼外面。
天光已經大亮。
看來時間都是同步的。
他起床伸了個懶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環顧四周。
這個小院看著不大,但是景很雅緻。
沿著廊下的涼亭走向一處小房子。
緩緩推開木質的推拉門。
是一個小書房。
書房的小桌上有一幅字。
字型線條粗細均勻,筆畫婉轉流暢,是女子書寫的小篆。
落款:“白...幼...傾...”
“白幼傾...”
陳最循著聲音望去,只見院門口站著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
老人頭髮半白,但走路很穩健,毫無龍鍾老態,柺杖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把玩的玩意兒。
看到陳最,他哈哈大笑的走過來,“哈哈哈,”
站在書房門口,盯著那副字,他接著說道:“老夫的小女兒,幼艾多嬌,傾國傾城...”
“所以我給取名白幼傾....”
老人看向陳最,嘴角微微的翹著,雙眼卻閃爍著亮光,“終於等到你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孩子...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陳最抬眸淡笑:“不看信物,不問緣由,就這麼確認了?”
老人坐在他對面,搖了搖頭,“不用那些外物,只看你這張臉,就能確定個大概...”
“我長的並不像白家人,”
他撇撇嘴,“是啊,不像,可你長得跟你爺爺很像...那個老不休,哼....”
白老爺子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柺杖,很不想承認這一點。
可這就是事實。
怎麼就像他呢。
像他的幼幼多好。
他嘆息開口:“再加上這個陳姓...”
“當年,你父母出事的訊息沒有及時傳回京,待我們得到訊息去探查的時候,只從慕容家留下來的人口中得知,你被一個陳姓管家帶走了...目的地是港都....”
“我當時覺得挺好的,畢竟內陸那幾年,太亂了...去那邊生活好點,待環境好些,再接回來就是了...”
陳最垂眸,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緒。
“又過了兩年,收到一封你爺爺的信,沒有接到你,多方查探,只查到途中出了意外,你就這麼消失了...”
“但你爺爺那個老謀深算的說了,你一定還好好的活著,接下來,又聯合我做了一些計劃...等著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