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落進房間,床上沒一點動靜。
接下來是第二縷、第三縷,直到晨曦徹底灑滿房間,白杳杳睜開了眼。
撐著身子坐起身,低頭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身上到處都是痕跡,尤其是胸上。
她回頭看向正在睡覺的男人,眸光有些複雜。
片刻後,她掙扎著來到浴室,做了簡單的清洗。
站在鏡子前才發現,不止前面,她渾身幾乎都佈滿了青紫。
尤其是左右腰側,和腳腕,指印明顯。
站在水流下,白杳杳仰頭沖刷著自己,想到哥哥調笑時跟她說的話。
“妹妹...你記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哥,男人,確實很可怕。
想到將她護的跟眼珠子一樣的家人。
她心底的恨意如洩堤的洪水,難以遏制。
江知越,可真該死。
若不是他,她還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寶。
不至於這般輕賤自己。
不過,都不重要了。
她現在不是十五歲的白杳杳。
她二十歲了。
阿爸阿媽和哥哥,已經離開她五年了。
只要能讓江知越得到報應,命她都可以不要,家教禮法算什麼。
聽著女人拖拉著從浴室走出來。
一直閉目養神的陳最睜開眼。
看向坐在床頭的白杳杳。
她正在擦拭頭髮,身上裹著白色的浴巾,露出白皙瑩潤的肩膀。
隨著她的動作,白色的浴巾滑了半邊下來。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他昨晚作亂的痕跡,尤其是肩膀,是他上頭時啃咬留下的。
聽到背後傳來火機的‘咔嚓’聲,白杳杳身體僵了一瞬,隨後將毛巾放在一邊。
她笑著扭頭,“三爺...您是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陳最夾著煙的手輕抬,“過來...”
白杳杳爬過來。
她盈盈的趴在他胸前,櫻唇半噘,半帶羞惱半帶嬌的嗔道:“昨晚上,我以為自己都要死在床上了,”
她微溼的長髮披散著,滑嫩的肌膚如凝脂一般水潤,一雙美眸此刻流轉著。
渾身都透著一股媚態和妖嬈。
他將她攬入懷,眉梢輕挑,“別這麼說自己,你本事大著呢...”
白杳杳輕眨雙眸,“三爺,你還滿意吧,”
“還行...”
“...那,能教我了嗎...”
陳最輕吐煙霧:“你來這裡...江知越派來盯你的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
他手指微頓,“嗯?”
“我出門的時候做了偽裝...他們應該還在我家那邊守著呢,”
陳最淡笑:“沒必要...你回去後正常拍你的戲...晚上再來...正大光明的來,”
白杳杳有些猶豫,“你這是要激怒他...”
“可他如果強制攔我...”
他輕嗤:“他的定親物件在江家...他不會這麼不管不顧的,”
她微嘆:“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這麼倒黴...怎麼就跟一個畜生定了親...三爺,能不能儘快讓他得到報應,也算是能救下一個女孩,”
陳最眼神中閃過邪性,“放心,這親他成不了,”
白杳杳起身準備離開,一件件套上昨天的衣服。
他掃過她腳腕和肩膀上的痕跡,“拍戲影響嗎,”
“最近拍的是冬天的戲,穿得厚...”
她一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