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別,等下午吧,我想帶著南初和聿珩一起過去看看,”
“嗯?”他沉吟數秒,點點頭,“好,我想辦法...”
虞歸晚垂眸輕笑。
四合院的景觀跟虞園比還是差了點,隨便轉了轉,穿過一個假山和涼亭,停在一個院子前,“三少爺,這是您的院子,”
陳最輕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比起南初的院子大了不止一倍。
正房前廳,左右各一間房,分別是書房和臥室。
偏房兩間,都是客房。
走進臥室休息,午飯是在自己院子解決的。
下午簡單休憩過後,正房有人來喊。
來到正房,他看向正廳的老太太,“奶奶,您找我有事?”
看到他來,虞歸晚笑著招手,“走,帶你們去見個醫生,”
“可我身體沒問題啊,”
她擺擺手,“不管怎樣,去看看,老孫本事大著呢,你就當陪我和南初去....”
陳最左右看看,“老頭呢...”
虞歸晚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沒禮貌,”
“你爺爺啊去講條件了,那個老孫啊,有才,但是傲...臭毛病很多,這個不治,那個不看的...曾經有一次,人家在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他連理都不理,”
“別看他跟你爺爺是舊友,還住在慕容家,可你要讓他治病,也得付得起價,”
凡醫者,都是仁心仁術的。
可老孫不是。
他是怪醫。
陳最饒有興致的挑眉,“走,陪您一起去看看,”
“欸,等等南初,”
孫老原名孫鬼卿。
研究了一生的中醫,應該是遭遇了什麼事,身心俱傷。
就變成了現在怪老頭。
他住的地方有點偏,推開木門,院子裡都是種植的奇珍異草。
都是中藥,陳最識得的只有一兩種。
其他的看不出是什麼。
兩間房屋。
屋簷下,兩人對坐,正在下棋。
慕容恪對面坐著的人,頭髮鬍子全白,鬍子有點長,甚至是雜亂,就像是個野人。
身穿洗的發白的素袍,手裡拎著一個酒瓶,邊喝酒邊垂眸看向棋盤。
虞歸晚壓低了聲音說道:“肯定得這盤棋下完才能開始診病了,南初,咱等等哈...”
南初笑著挽著她的手臂,走到一邊坐著。
“聿珩...欸,你幹嘛去,哎...”
陳最沒聽後面人的阻攔,抬腳往屋簷下走去。
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他微微沉思。
對於有人打擾,慕容恪面色如初,對面的老頭眼底卻逐漸升起煩躁。
本來就煩。
哪來的小崽子。
抬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年輕了數倍的慕容恪。
他掃了一眼對面的老梆子,又看了一眼陳最。
倏然失笑一聲:“這是你哪個兒子的種?”
“這是又生了一個你啊,”
“老三的兒子...”慕容恪也沒在乎他的不著調,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孫老想了想,恍然開口:“哦,老三...”
他定定的抬眸,“那個挖我院子的兔崽子...”
慕容恪雖然說過,不讓慕容家眾人打擾他。
可保不齊有熊孩子啊。
其他人,被孫老養的小玩意咬過一口後,也就不敢來了。
可陳最的父親不是。
他是個膽大的熊孩子。
被咬過一次沒死,他心裡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