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保安也是人精。
坐在地上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不起來了。
有人鬧事,他們必須站出來阻攔,不然就有可能被開除,可要是打不過就沒辦法了,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誰也不會真的玩命幹,糊弄著能交上差就可以了。
“對不住了。”
蘇陽很抱歉的說了句,拽著沈幼卿離開了大樓,旋即上了車,一聲轟鳴,消失在夜色中。
路上。
蘇陽欲言又止,想把家裡的事告訴沈幼卿,又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可不說還不行,這種事怎能隱瞞。
車子在一個小廣場路邊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了?”
坐在副駕駛的沈幼卿一臉好奇。
蘇陽沒有回應她,沉默許久,鼓足勇氣說道:“小卿,爺爺……去世了。”
沈幼卿如遭重擊,淚水奪眶而出:“你、你說什麼?”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爺爺走了。”
蘇陽也流下眼淚,他不敢看沈幼卿。
“你轉過頭來!”
沈幼卿突然發火,嬌軀微微顫抖,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蘇陽轉頭。
“你再說一遍,爺爺怎麼了!”
“他走了。”
蘇陽聲音哽咽。
沈幼卿不敢相信的大吼:“他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去世,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懷疑是你大伯害死了爺爺。”
蘇陽將公司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起初沈幼卿不相信大伯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可聽完蘇陽的敘述,她目光越發冰冷。
“畜生!”
沈幼卿恨的咬牙切齒,一想到爺爺的音容笑貌,淚如雨下,非常傷心的嚎啕大哭。
蘇陽緊緊的抱住她,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衫。
一個小時後。
他們回到了沈家別墅莊園。
保鏢們看到大小姐回來了,哪敢阻攔,連忙躬身退到一邊。
偌大的靈堂之中,竟是空蕩蕩一片,彷彿被世間遺忘般,一個守靈的人都沒有。
微風輕輕拂過。
那懸掛於四周的白色綾布隨風搖曳,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響,它們如同孤獨的舞者,在這片寂靜中舞動著最後的淒涼與悲傷。
綾布上那精美的花紋,此刻也顯得格外刺眼,似乎在訴說著逝者生前的種種故事,而靈堂中央放置著的棺木,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靜靜的矗立在那裡,散發著一種無法言說的肅穆氛圍。
整個場景瀰漫著一股令人心碎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邁進靈堂。
沈幼卿的視線落在爺爺的遺照上,可以看到遺照後面是一個木匣子,那是老爺子的骨灰盒。
即便已經知道爺爺去世了,但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還是沒能承受住這沉痛的打擊,心痛的昏厥過去。
蘇陽連忙扶住她,將她橫抱在懷中,旋即在一側跪了下來,悲聲道: “爺爺,我們陪你。”
凌晨時分。
沈幼卿在噩夢中驚醒,額頭大汗淋漓,見蘇陽一身孝衣,淚水又流了出來,也拿過來一身孝衣穿在身上,走到爺爺靈位前,將老爺子的骨灰盒抱在懷中。
“爺爺,您怎麼忍心拋下我。”
“我好想你。”
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答、滴答……淚水落在骨灰盒上,那每一滴淚水都飽含著悲傷、思念、後悔。
她後悔,以前沒有多陪陪爺爺。
人死不能復生,親人不在了,就算擁有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只是一串冰冷的數字而已,金錢固然重要,親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