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散發,將整個大殿籠罩。
本就沒有多少光線的大殿,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師弟,冷靜!”一聲低沉的低吼聲,將那名中年男子呵斥。
開口斥責之人,乃是大殿最上方,一座刻有黑色虎型圖案的椅座之上的男子。
這名男子一聲黑袍披肩,將這個身軀都籠罩在黑袍之下,只露出一張陰翳的臉龐。
乍一看去,如同鬼魅。
“佴狂死於龍門榜之爭,許木殺他光明正大。我們身為法身境修士,沒有任何理由出手。特別是以此為藉口,更會招之整個東界恥笑。我們神刀門丟不起這個人。”
陰冷的聲音,淡淡的從黑袍男子口中傳出,聽得那名兇悍無比的中年男子更加暴戾,幾乎是咆哮著回應。
“師兄,難道這就樣算了嗎!狂兒可是我們神刀門近十年來,最具天賦的弟子,他的身亡,對我們宗門而言,也是慘痛的代價。”
“佴狂的確可惜,我明白你的不甘,但現在不能動!”見得中年男子,完全不聽自己的勸阻,身穿黑袍的陰翳之人眼眸瞬時眯成一條危險的弧度。
一語言罷,蝕骨的煞氣,無形散開。瞬息之間便將中年男子的氣息壓制。
後者臉色一變,剎那間沉默,儘管他的拳頭已經捏得噼裡啪啦作響,也不敢再開口反駁。
“這不僅僅關係到我神刀門的聲譽,你以為歸元宗好惹嗎?它雖不及蒼瑞域七大修真門派,但在我東界,算得上是一頭蟄伏的兇獸。”
“為了一個許木,直接和歸元宗對立,這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黑袍之下的眼眸,惡毒得宛若毒蛇,這呵斥中年男子的黑袍人,陰冷的聲音,森然的徘徊在這大殿之上。
“仇可以記下,但不是現在報!時候還未到……”
歸元宗主峰。
離在一月前被掌門神運算元正式列入傳承弟子之列後。
就已入住主峰。
硬抗法身境強者正面一擊,離雖然生命無憂,可也傷勢頗重。
配合宗門賜下的療傷藥,休養了足足一個多月,方才初步痊癒。
在他療傷的這段時間,許木擊敗銀浩的訊息,自然也傳入了離的耳朵。
不過當時聽得這訊息,離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
當日在歸墟冢內,許木表現的出來的恐怖潛力,使得離已經慎重的將他當成了對手。
如果龍門榜都進不了,就不配當做他的對手了。
此刻,主峰的一處崖壁之上。
離挺立這他那如長槍一般筆直的脊樑,穩穩的站立在這懸崖的邊緣。
一雙凌厲的眼瞳居高臨下,於寧靜的夜色中,淡然的俯視著整個內門那巍峨的十一座峰巒。
他的手中,記錄有龍門榜最新情報的玉簡,被其牢牢的握在手中。
“師弟,想不到短短几月時間,你已進步得如此神速,師兄如果我在不努力,豈不是要被你甩開了。”
如此愣愣的望著眼前那十一座峰巒良久,離終於開口,自言自語的說出了第一句話。
隨即,他嘴角拉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乎是欣慰,更像是某種決然。
“我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一月多前的約戰,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隨著離聲音的落下,他右手虛空一抓。
一杆銀色鋒芒的長槍,劃破黑夜的帷幕,在這主峰崖壁之上,顯露出刺骨鋒芒。
亮銀色的流光,以這柄長槍的槍頭為源頭,不斷的散發著煞氣懾人的氣息,讓人無端端感覺面板生痛。
正是離從歸墟冢中帶出的千刃道人本命法器,流光掠影槍。
當時離將它從千刃道人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