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郎飛一劍結果掉武都子的性命,雷陽上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可他又不敢輕舉妄動,末了只得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叫。
郎飛伸手拋掉武都子的屍體,忽然扭頭看了遠處一眼,冷笑道:“枯松老兒,你終於來了。”
雷帝雕塑的腳跟處轉眼走出幾個人來。最前面的赫然是雷遵上人無疑,在他身後跟著四位女修,左面一個雞皮鶴髮,兩鬢斑白,自然是那鳳鳶仙子。其右亦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婦,只不過花白的頭髮上帶著朵金花,郎飛亦是多有聽說,同樣為扶搖島四祖之一,道號“鳳毓仙子”。
鳳毓仙子右面兩人,皆為中年婦人打扮,身著鵝黃色宮裙的乃是鳳熙仙子。至於最右面一個長著桃花眼,身著荷葉邊青白色小衫的想來便是鳳晴仙子了。
五人過後,是兩位中年道人。郎飛認得右面一個禿頭金頂修士乃是以前在積雷山匆匆瞥過一眼的天啟宗太上長老辰皇上人,而左面一個腰間懸著漆黑小劍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那邪劍宗宗主田豪了。
再往後,便是同郎飛有著深仇大恨的枯松上人,而與他並行而來的兩人中,一位自然是那千嶽宗的齊嶽上人,而另一位表情苦澀,身著玄色羽衣的煉精修士,郎飛卻叫不上名來。
這十人走出後不久,拐角處再次閃出四個身影。郎飛只是瞥了一眼,頓時便被四人的相貌吸引住了。當先的一位虎背熊腰,身上圍了一件滿泛油光的水獺皮。他後面的是個身材瘦長的青衫男子,雖是一身儒生打扮,可那一雙眼卻是豎瞳,遠遠看去,倒叫人有些不寒而慄。
次後走出的是個矮胖漢子,光頭,圓嘴。身上的虎皮直綴既長且大,垂及地面。遠遠看去,倒像罩著一層燈籠似的。
而最後走出的一位卻是形如竹竿,走起路來竟似蛇遊一般,除次之外,郎飛更是注意到他一舉一動間都有道道閃電自其體表掠過。
“哼,原來是他們……”郎飛冷冷一笑,掠過四人,依舊向著後面望去。
過後依舊走出幾人,只不過其中再無化氣高手。在這些人中,大多是些二流宗門世家的掌門或者長老之類。而丹碧子亦赫然在列。
郎飛望向他時,他也正在打量郎飛。四目相接,丹碧子竟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登時低下頭,再不敢多看郎飛一眼。
“呼……”見得眾人走出,雷陽上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繼而雙手一劃,將那柄玉樞五雷楔引歸手中,閃身飛到雷遵上人身邊。
而雷霄上人亦是長出一口氣,同樣將手中法訣一散,閃身躍下。
“你就是那郎飛?”尖刻的聲音響起。卻是鳳熙上人看了眼周遭滿目瘡痍的建築群,隨後將目光轉移到郎飛身上。
對於婦人的問話,郎飛恍如未覺一般,只是滿面陰沉的盯著枯松上人。
“小輩兒,狂妄之極!”彷彿被郎飛的態度激怒,鳳熙上人的臉頓時陰了下來。
郎飛聞言,這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妖婦,誰是你的小輩兒?”
鳳熙仙子大怒,正欲發作時,忽然被鳳鳶仙子攔了下來,繼而抬起頭,皺眉問道:“小子,方鷹、方野二人已死,武都子也被你給殺了。”說完,又指了指一臉呆滯的方清雲。“那小子只怕這輩子也毀了,你還想怎地?”
“想怎地?”郎飛一一掃過在場眾人,冷笑一聲,說道:“第一,我要取枯松上人的狗頭去祭奠那些枉死鄉鄰的魂靈。第二,我要殺掉丹碧子清理門戶。第三……”說到這裡,郎飛忽然頓了頓,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我要知道你們這麼多宗門聚在此地有何圖謀。”
本來郎飛說第一、第二點時,鳳鳶仙子的臉色未有什麼變化,可當郎飛說到第三點時,老嫗的臉色頓時大變。
“如此看來,今日之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