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和尚所言,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紛紛閃身飛入。
待得眾人穩住身形,青霞仙子隨手施展了一道風刀術,不禁皺眉道:“本以為對化氣後期修士而言尚要受結界壓制三分,對於我等初期修士只怕是受制更甚,可不想同樣是三成修為,當真是古怪……”
郎飛聞說,仔細感受一下能夠調動的元力量,又抬頭瞅了眼天際緩緩轉動的血色石球,出言解釋道:“此結界不過是那一股血華擴散出的邊緣結界而已,想來這頭上的血色天體當是蘊含一定的法則之力,這才有了這般效用。”
“飛小子、青霞師妹,還愣著幹嘛!”眼見天劍、珈藍二宗修士已然直奔虹光寶物而去,郎飛、青霞二人卻依舊在那探究血月奧妙,雲霞仙子不覺心中一急,開口催促道。
二人這才收入心思,閃身跟上雲霞宗諸女的腳步。
就在道門等人消失在視線盡頭之時,一干魔修也尋蹤至此。待飛入結界後自然亦免不了又是一番混亂,隨後在血煞、妖閻等人的指揮下稍穩陣腳,繼而再度循跡追去。
卻說郎飛隨同青霞仙子飛在最後,過有盞茶光景,忽見前方天劍、珈藍二宗之人猛然一頓身形,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望向四塊銘碑。郎飛急催小白兒前行,來至眾人身側,舉頭觀時,只見四塊參天而立的銘碑下方竟是一座晶瑩白潤的璀璨寶塔。塔基下方為數十丈寬闊的六角石臺,凸出海面達百米之高。
看罷第一眼,細瞅之下又見塔身高越百丈,底下七成竟是全部由靈石堆砌而成,反觀上面的三成,赫然是由無數先天元晶壘砌。又見塔頂平整,四方各置一塊銘碑,透過銘碑間的縫隙,依稀見得一個人影盤坐正中。
禪心、雲霞、青鈞三人對望一眼,各自在對方眼底看到一抹駭然。老道士面露肅然,指定遠處白塔說道:“怎麼辦?”
“自然是要近前一觀。”雲霞仙子的目光停留在塔頂中央之人身上良久,沉聲說道:“若是前方之人尚且活著,我等在此駐留的片刻,想必早已被他發覺。可時至如今卻不見他有一絲異動,只怕是……只怕是已然死去多時了。”
禪心聽罷點了點頭。“我亦贊同仙子所言,退一步講,倘或這位前輩高人果真活著,我等在他洞府之內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無論怎麼說也該上前禮見一番。”
“既來之則安之。且上前一觀”話罷,老道士吩咐眾修士小心提防,隨後一馬當先而行。
郎飛瞥了眼身後已然臨近的魔門之人,對雲霞仙子的話頗有幾分不以為意。“前輩高人?嘿……即便如神仙之流,又有哪一個不怕死的呢?只看眼前這手筆,即便如當初所見的洛河龍王比之也多有不如。嘖,嘖,但不知此人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因前途吉凶未卜,雲霞、青鈞等人只敢小心翼翼的前行。趁此間隙,一眾魔修也趕了過來,待見及白塔面貌,以及塔頂之人後,同樣也是一驚。轉眼見到不遠處的正道修士,風冥上人冷哼一聲,繼而帶著門人閃身跟上。妖閻、血煞二人自也不甘落後,同樣飛身直追。
就在雙方修士前行不久,距離白塔已然不足十里之時,整片空間突然震顫起來,與此同時,頭頂上傳來一股重如山嶽的威壓。郎飛抬頭一瞧,不覺驚呼一聲:“不好!”
卻原來那消停了許久的虹光再現,如七彩光劍一般正試圖刺破血華之力。
若是依此時眾人所處方位來看,天知道會否殃及池魚。急切間郎飛打量前方白塔一眼,厲聲喝道:“快……塔頂!”
此時不拘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哪還顧得上去管塔頂仙人的死活,忙將速度提至極限,一窩蜂似的飛遁而出。
片刻後,就在眾人剛剛降落在塔頂祭臺之際,虹光頓時激射而出,一瞬間便將天空映的七彩繽紛。見得脫離險境,眾修士紛紛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