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是一心一意保護自己,樊如不知她是否恢復了理智,但樊如寧可她不必這樣。
“林默不在,你們到底誰做主?”
語冰不再說話,跟付子祺出門。
走到樓梯口,付子祺忽然扭身拽住語冰的領子。語冰扶著扶手,付子祺的力量壓上來,上身已向後傾。
“真想揍你。”
“你可以試試。”
付子祺咬緊牙,但終於鬆了手,語冰理理衣領,兩個人回到燈光昏昏人頭攢動的一樓。
樊如望著付子祺出去的背影。門關上,付子祺的影子還在那裡。
“你們就這麼點拿得出手的證據?還怎麼跟聶爭?”
樊如換上事務性的冰冷麵孔,先前的一場揭秘好像全無發生。阿曼不由感到錯愕。
“林默做事是很講規則的,我們沒理由去搜集買家的證據。當然原本我們受委託查到的資訊也不會保留很久,唯獨這件事太特殊。在我們這樣的國家牽連桃色比殺人放火還令人振奮。聶先生恐怕也是知道這一點,寧肯什麼都不承認。
“其實林默的官司並沒什麼大不了,聶先生只是顧慮林默知道太多。我們和聶先生算不上衝突,也談不上什麼爭,大家好聚好散。只不過希望給聶先生多一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來林默並不是會亂說話的人,二來彼此帳也該清一清最好誰也別欠誰。
“我想樊小姐同聶先生也是類似吧。”
“呵,我同聶還真沒有這麼複雜。……你們什麼計劃?”
“我們需要一個穩妥的機會,請聶先生單獨聊聊。最多十五天。只要聶不動作,林默的官司自然可以解決。”
“你是說綁架?十五天?我沒這個本事。”
“樊小姐可以放心,我們會安排好。想必你已經知道阮鶯鶯吧,到時候聶會和阮鶯鶯在一起。聶和其他人的聯絡也不會中斷掉。我們有把握聶不會報警。”
阮鶯鶯?聶貞明那個新歡?看來林默之前早有準備。樊如沉默。要把聶安靜地藏起來,的確從樊如這裡最容易。樊如偏居淞都,聶如果來這裡,除非是樊如那套房子,其他地方都要派手下安排,自然不便下手。
“處理這樣的事情,我們很專業。對你來說其實並沒有損失。與其和聶拉鋸浪費時間,不如表明立場。樊小姐也好早尋去處。”
樊如皺眉,“聽起來算不上什麼好處。”
“我們手裡雖然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資訊總是不少。為了確保能給你需要的東西,之前我們也做了不少調查。”阿曼稍作停頓,湊近樊如,“老實說,我很不看好付子祺跟著你,你心腸太硬了。”
“這是威脅?”
坐在樓下吧檯,兩個人只是叫沒有度數的軟飲料。付子祺一杯接一杯地大口灌水,心裡騰起的火苗總也澆不滅。
阿曼獨自從樓上下來。
語冰問,“談好了?”阿曼點頭。
付子祺的臉被手臂圍在陰影裡。音樂聲不算太吵,付子祺卻像把一切關在門外。
阿曼拍付子祺的肩膀,付子祺回過頭。
“講完了?”
“嗯。”
“樊如呢?還在上面?”
阿曼看著付子祺,付子祺的目光裡有一道無形的牆。
“你的手機拿出來。”
付子祺並不情願,阿曼從付子祺手裡抽過來。快速地按下號碼,撥通。果然,只是一串號碼。阿曼把號碼存下來,編輯姓名,“Amanda”。
“我說過,以後有事還是要打給我。”
付子祺攥住阿曼的手腕,
“你還記得?”
那雙眼睛不再是虛空的平靜,被痛苦和憤怒一點點浸沒。
“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