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謙卑的答覆道。
對於嬴慎的調笑似乎並不在意,側身就想讓開道路讓嬴慎離去。
“慎可沒說笑。”
嬴慎面帶笑意的看著趙高,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趙高警鐘大響。
“看來羅網的殺手去霜月閣當個花魁,的確能掙到不少錢。”
嬴慎半眯著右眼,似乎在感慨:“讓趙大人生活都好了不少。”
趙高聞言,面色依舊保持著那副恭敬順從的模樣,但聲音卻低沉了不少:
“公子此話何意?”
“趙大人。”
嬴慎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的意思,至少現在嬴慎沒有對上趙高的想法。
而且嬴慎也沒有證據。
但必要的敲打還是有必要的,不然被趙高當成軟柿子捏,那結果更慘。
“嬴慎以為,霜月閣現在的花魁,不夠資格做花魁。”
“趙大人以為呢?”
趙高不知道嬴慎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猜測到什麼。
但趙高不敢賭。
嬴慎已經警告過自己兩次了。
不管嬴慎是怎麼猜測到自己身上的,可事不過三的道理趙高還是很清楚的。
雖說嬴慎一直表現出一副“仁義為先”的樣子。
但是嬴慎如果真的出手,會用怎樣的手段趙高確實難以揣度。
雙方還是有默契一些比較好。
畢竟還有個大秦長公子扶蘇頂在二人頭上。
趙高可不想看到嬴慎不顧一切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白白便宜扶蘇。
最終趙高還是決定退一步。
“公子言之有理,聽聞此女最善蠱惑人心,裙下之臣不計其數。”
“確實不再適合當個花魁了。”
嬴慎聞言好似十分驚奇地看著趙高。
“沒想到趙大人也贊同嬴慎的想法。”
繼而點點頭。
“那就換了吧,換了的好。”
“陛下還在等候公子,奴才不耽誤公子覲見陛下了。”
趙高躬身行禮,越過嬴慎離去。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趙大人。”
嬴慎的聲音傳來。
趙高身子一頓,回首望去,嬴慎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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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慎再次來到章臺宮,看著上首永遠都在處理政務的嬴政。
心中莫名有些傷感。
不管嬴政對自己如何,至少對他的帝國,已經做到了一個帝王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或許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
要知道,秦一統天下之後,如何統治這個帝國可沒有任何的借鑑。
完全是嬴政以及手下的文成武將們嘔心瀝血,共同從零開始摸索的。
“可有怨恨朕。”
嬴政看著眼神莫名有些感性的嬴慎。
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出言刺激道。
嬴慎看著嬴政,剛準備下跪請罪,但還是忍住了。
這次的事,自己有錯嗎?
沒有。
完全只是因為嬴政的懷疑,所以才有莫名其妙的危險發生。
嬴慎捫心自問,自己真的不恨嗎?
“兒臣…不敢。”
“呵…”
嬴政輕笑一聲。
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恨。
嬴政聽出了嬴慎的言外之意。
抬起頭,看著面相清秀,更容易惹人親近的嬴慎。
嬴政突然發覺,這個兒子,或許是所有兒子中,最像自己的人。
一樣的不服氣,一樣的懂得掩藏自己,一樣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