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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要訂許多花布置房子,秀城順便送些給我。其實我這男兒頭,不是那麼迷花,也不是那麼懂得欣賞花。”
元健走進她臥室,子瑩坐在化妝臺前,她穿一件淺紫紅的晚裝,低腰的,上面是純色,裙身織上彩色花朵,腳上一雙銀色高跟鞋,腰間一條一吋半有蝴蝶的扣子腰帶。
這是套貼身晚服,很突出她的身材。
“你這麼快就換衣服了?”他眼睛不眨地望住她。
“我是女主人嘛!要提早到樓下,和秀城歡迎客人。”子瑩站起來,轉一個圈:“好看嗎?”
“非常漂亮,包括你和晚裝。”
“是嗎?會不會衣不稱身?這種衣服,應該給淑女穿!”
“你不是淑女嗎?”
“我?幼稚元知,中學生、男兒頭而且還是小八……”她忽然停住。
“你一直還在恨我?”
“不,不,對不起!我口不擇言。其實,我是怕自己不能任做今晚的女主人。”
“你沒有信心嗎?”
“信心是人家給予的!”她輕按頭髮:“我的新發型如何?午餐後秀城帶我去理的。”
雖然仍然是短髮,也沒有燙過,但,經發型師雙手一弄,頭髮變得很有型,連樣子也光彩了:“很配你的晚裝,一下子,你好像成熟,漂亮了!”
“還像不像個小鬼頭,中學生?”
“不像,我早說過你是個淑女,”元健衷心地說:“你很漂亮,比我所想象的還更漂亮。”
“我很開心!”子瑩重新坐下,薄薄的塗點粉底,一抹淺淺的眼影膏和胭脂,眼睛更有神采,臉更嬌豔,她再塗一層淺紫紅的唇膏,就只是那麼一點點,馬上判若兩人。
沒有任何修飾的子瑩,只是可愛,但稍加打扮的子瑩,不單隻可愛,而且十分漂亮。
元健從來不知道子瑩這麼漂亮,因為她平時總是短直的頭髮,乾乾淨淨的臉,多半穿長褲、運動裝,裙子也是很孩子氣的吊帶裙、背心裙。要就穿平底鞋大踏步,要就穿運動鞋蹦蹦跳跳,在洛杉磯時穿過長裙,但怎也比不上今晚動人。
又有門鈴響,山秀城已經穿了白色晚禮服進來,他手中拿著東西,看見子瑩也來不及理會元健:“子瑩,你好美啊!”
“別逗我樂,我會信以為真的!”
“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相信你了!”子瑩把他的手拉下來,人斯文了,聲音柔了。
“我給你送來一瓶香水!”
“還要塗香水?”子瑩皺了皺眉,不大耐煩。
“你先嗅嗅,說不定你會喜歡它的香味。怎樣?”
“不錯,很清幽,我怕太濃!”
“我替你塗!”山秀城在她耳朵背後,脖子、鬢間塗上。
他還拿起一朵紫紅的菊花,在厘士託布上的,伴上白色的滿天星。秀城放在她左腕上,併為她用粉紅絹帶綁牢,打上蝴蝶結。
他自己也把一束同樣的花飾,扣在白色晚禮服的襟上。
兩個人對望,秀城這才發現元健:“元健,你也來看美人?”
“啊!”元健看得呆了,這娃娃——這小美人:“我是把手飾送過來,姑姑叫我交給瑩瑩。”
秀城說聲多謝便接了過去:“我為你佩上,好嗎?”
“謝謝!”她又向元健笑笑,連笑容都特別動人。
“沒有耳環?”
“我沒有要,耳環又大又垂,不適合我的年紀。”她撩起頭髮:“我已戴了一對穿孔的鑽石耳環,是真鑽石。”
“很閃耀。”
“配嗎?會不會很不協調?”
“配!鑽石可以配任何飾物,你年輕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