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古怪,可那蘊藏在其中的殺意卻已經徹底的凝結成了實質。
張開雙臂,吶喊:
「萬劍,給我出!」
在那宛若給自己鼓勁加油一樣的呼和之中,天穹上的血色劍刃竟然以無比詭異的速度迅速的分裂和衍生起來,到最後,整個天穹之上,都已經被見鬼的什麼所謂的劍意鬼東西給盡數充斥。
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自絕罰卿的狂笑裡,降下!
那比烈日所能普照的範圍還要更加誇張的規模,已經讓所有人看直了眼睛。而當崩裂的日輪中伸出一隻只巨手,握著龐大的長劍、刀斧等等詭異武器迎向襲來的天災時,便已經讓人窒息。
方圓千百里之內,偌大的戰場,已經再沒有第三者的立足之地。
倘若前線之上,天敵和大君之間的鬥爭是現境和深淵之間的對決,那麼此刻此時此處,已經再難分出什麼界限
一切都被怪物和怪物之間的廝殺所佔據!
異化的血肉太陽和亡國的絕罰卿,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更加的正常一切現境所創造的怪物和深淵所創造的怪物碰撞在一處。
血肉化的世界被癲狂的絕罰卿隨手撕裂,可漫天的毀滅劍雨又緊接著,被遍佈詭異眼瞳的日輪碾碎。
在這一片混亂和詭異到極點的領域之內,一切都在迅速的失控。
被雙方所宣洩的力量,碾成粉碎!
「竟然能擋住我的五成功力?!」
而直至此刻,絕罰卿的面孔之上,終於浮現出一絲驚訝,旋即呆滯:「不對啊,我現在只有三成來著?那三成的五成是一成?不對,六分?也不對"
「一成半。」
槐詩無奈的提醒。
「對!」絕罰卿興高采烈,讚許道:「能擋住我一成半的功力,倒也難能可--」
轟!
交錯的天闕之劍燃燒著烈日之火,再度斬落!
瘋話已經太多了
要打就打,少逼逼賴賴!
自血肉太陽的運轉之下,天闕之劍向著大地連續劈斬,撕裂所謂的什麼億萬劍歸宗的恐怖瀑布,鎖定了絕罰卿。
在彈指之間,數百次以上的恐怖斬擊。
然後
竟然,全被防住了?!
蒸發的血氣之中,絕罰卿依舊完好無損,毫無任何負擔的應對著槐詩的攻擊。
此刻,槐詩才終於確定。
雙方的力量竟然不相伯仲?
不對,「能夠不相伯仲」這一點,反而才是最大的問題才對!
此刻,擁有了來自現境的源質支援和大秘儀加持,東君的聖痕,牧場主和永生之獸的本質——
哪怕無法真正的和那兩個毀滅要素的完全態相比,可竟然都無法讓眼前的老東西真正的受到重創!
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在這短暫的死寂之中,槐詩的眼眶之中,神之眼迸射光芒,死死的盯著那看似狼狽的老東西。
透過虛偽的軀殼,凝視著他的靈魂。
宛若世間晦暗和絕望所締造而成的恐怖海洋,無窮無盡
而就在此刻他看到了靈魂的最深處,再度,浮現出
了一縷波瀾,好像冰山之下的模糊輪廓隱隱從海中浮現。
短暫的遲滯中,絕罰卿忽然抬起了手。
一拍腦袋。
「啊--」
他恍然的說,「我想起來了!」
那一瞬間,死亡預感,再度炸響!
緊接著,他的身體,便已經自上而下的向著兩側分開,變成了兩截。畸變的血肉烈日之上,一道幾乎將整個太陽都徹底劈開的裂痕,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