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雲依依怎麼欺負、怎麼折磨他,他都欣然承受。然後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給雲依依做飯,一日三餐往廚房跑,變著法的給雲依依做好吃的,殷勤的不得了,連雲縣令都被跟著養胖了許多。
吃人嘴短,雲縣令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但見閨女這麼對待一個下人有些過了,不由替沈渝洲說起好話:「瞧把你大小姐脾氣給慣的,哪兒有這麼折騰人的,他是犯了什麼錯讓你這樣罰他,我瞧著這小夥子挺好的,幹事麻利,做菜也好吃。」
雲依依呵呵冷笑兩聲,真讓父親知道他做了什麼,或者說想做什麼,他就不會這樣說了。
大家都在為沈渝洲抱不平,沈渝洲自己卻對現在的狀況滿意得很。
他幹過什麼,他想得到什麼,他很清楚,依依也很清楚。
現在依依只是責打他,沒有趕他走,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徹底坦白以後,他的態度好得不得了,一邊繼續犯著錯,一邊主動認著錯。
他就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樣,晚上霸道的不行,強行潛入雲依依的閨房裡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非要給她治病療傷;白天則老實巴交的道歉,將前世和今生所做的錯事都交代了個乾淨,毫無隱瞞。
重活一世,他追憶前世,發現自己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什麼事都瞞著雲依依,什麼事都想當然,才讓他們彼此產生那麼大的隔閡,到最後雲依依寧願自盡也不願和自己在一起。
於是今世他索性說了個明白,絮絮叨叨的纏在她的身邊將前世今生所發生的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雲依依內心糾結的不行:「那你還騙我!」
沈渝洲開心極了:「你肯理我了?」
雲依依罵道:「你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沈渝洲嘻嘻哈哈:「你肯理我最重要,要什麼臉啊。」
雲依依被沈渝洲這副不要臉的模樣給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反正無論她怎麼不待見他,他都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趕都趕不走,也沒有辦法。
雲依依被她纏得沒轍,終於不再無視他了。
沈渝洲就像得了喝了雞血一樣有了精神,湊上去:「你這是原諒我了?」
「怎麼可能。」雲依依依舊板著一張臉,「你剛才自己也說了,前世對我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你覺得我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你嗎?」
沈渝洲沉默了會兒:「確實。」以他小肚雞腸的本性去想,如果一個人敢這樣對他,他鐵定是不可能原諒那個人得,「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雲依依想了想:「除非你也挑斷自己的手筋腳筋。」她冷漠的說。
前世他為了把她留在身邊,把她做成了人形玩偶,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再用昂貴的藥材給她醫治,讓她手無縛雞之力,走路走不過十步以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將她永遠的困在她的身邊。
這也是她最不能原諒他的事情。
重生一世,她原本想將他前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在他身上全都報復回來,可到最後還是心軟了。
現在看來不是她心軟了,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因為他也同她一樣重生了,前世她就鬥不過他,今生她又怎麼可能鬥得過她呢。
她扯了扯嘴唇:「你走吧。」下定了決心。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挑斷自己的手筋腳筋的,她會這麼說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從此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彼此放過對方,各過各的生活吧。」她冷漠的說。
沈渝洲的心一下子墜入了寒冰:「如果我挑斷了自己的手筋腳筋,你就肯原諒我了?」
雲依依心下一驚:「你要幹什麼?」
只見沈渝洲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