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渝洲用了幾年時間,貼公告,尋奇人異士,耗空了國庫,終於找齊了藥方上的所有藥材。
又去學武功,練內力,親自為她逼出身上的毒素。
雲依依身上的病這才得以痊癒。
「要治你的病確實需要這些藥材,」柳先生下著結論,「不過光有這些藥還不夠,還需一個內力高深的人為你疏通脈絡,把裡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這個人你找到了嗎?」
雲依依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柳先生現在已經知道我沒有說謊,不知柳先生能否割愛,把這些藥材給我,多少錢隨你開。」
「這不是錢的問題。」柳先生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語氣裡聽不出喜怒,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那柳先生想要什麼?」
柳先生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我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有信心為小姐逼出體內的毒素,不知小姐可否讓我幫你逼出體內的毒素?」
雲依依蹙眉:「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柳先生嘆了口氣,作傷心模樣:「我知你叫雲依依,是將軍府的表小姐,雲洲縣令家的嫡小姐;你知我是柳先生,是京城書院的先生,太子蘇墨的客卿。何談素不相識?況且我以為我今天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你以為我是有多閒,跑去給那些個少爺、小姐們上課?雲小姐這麼聰明,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為了什麼嗎?」
真夠無恥的,雲依依心裡頭罵了一句,起身:「先生所求依依付不起,告辭。」
「你不要藥了?」
雲依依閉眼,壓住火氣,語氣平和的說:「天無絕人之路,我不相信天底下當真只有在先生這裡能找到這些藥材了。」
「你不喜歡我?」他沉著臉,顯然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雲依依沉默,算是預設,不欲與他再多談,徑直朝門口走去。
「那你喜歡誰?」他起身質問,「沈家河那個傻子嗎?」
雲依依驀然回頭,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這不是前世沈渝洲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嗎!
當她知道了沈渝洲的所作所為,與他鬧冷戰的時候,他總是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覺得是她不愛他了,整天亂吃飛醋,與她拜過堂的沈家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特別是在沈家河痴病治好,還記得痴傻時發生的事情,要闖進宮來帶她離開。
他的瘋病到達了頂點,不顧沈家河背後丞相府的勢力,殺了沈家河。
雲依依盯著柳先生,想透過面具看清他的臉。
他身上的氣息讓雲依依感到很熟悉,就像前世的沈渝洲。
這是一種直覺,明明知道不可能,沈渝洲現在分明在她的院子裡做活呢,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可她還是不由得這樣想。
「你說你喜歡我?」雲依依試探著問。
柳先生點頭。
「那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
「現在還不可以。」
雲依依輕笑,轉身推門離開。
劉伯等在外面心裡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掰著手指頭計時間,眼看半柱香的時間就快到了,他做好準備,就要衝進去,門就被開啟了。
「小姐。」他如釋重負。
「走吧。」
「是。」劉伯見小姐興致不高,就知事情沒談妥。跟在雲依依跟在後面,看都沒再看百草行掌櫃的一眼就走了。
「小姐,談的怎麼樣?」劉伯知道雲依依找這些藥材是為了治病,關切的問。
「人家不賣。」
劉伯有些失望,打起精神鼓勵道:「沒事的小姐,又不止他們一家藥材鋪子,我再去別處找就是,京城找不著,我就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