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體力不支,搖搖欲墜,他拼著最後一絲力氣,來到了雲依依的院落,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她面前,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他就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雲依依的回報。
悄悄的消失,等時間久了,雲依依対他的感情也漸漸的淡忘掉,不是他的風格。
他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翻過雲依依的院牆,栽倒在了她的院中,昏死了過去。
隨即被巡邏的小廝發現,當作賊人就要處置。也是他命不該絕,雲依依這幾天心神不寧,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披了件衣服推門而出:「發生什麼事了?」她問。
「有個賊人闖進了院子。」小廝稟報。
雲依依上前,小廝小心的持劍護在她的身前。
「柳先生?」熟悉的銀色面具,讓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把他抬到我的屋裡去。」雲依依吩咐。
「小姐!」丁玲驚叫出聲,「那可是您的閨房。」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也認出了這是柳先生,知道他是從土匪手裡把小姐救出來,対小姐有恩的人,小姐不會見死不救,但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這樣做有損閨譽,提議道,「不若把他抬到我那裡去吧。」
雲依依同將軍府鬧翻,搬來的倉促,這間院子是大,但物件還沒買齊,到處都空空的,除了必須的東西,其他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買。廂房什麼的也都還沒有收拾,現在去撿也來不及,也沒有多餘的被褥。
「抬到我房間去吧」雲依依看到沈渝洲緊捂著胸口的手,被鮮血染得滿是鮮紅,沒有猶豫,吩咐道。
既然小姐都這樣說了,丁玲也不敢多言,趕緊叫人去廚房燒了熱水,又趕緊去外面找郎中來。
沈渝洲被人抬到了床上,雲依依坐在床邊,用溫水替他擦拭手上的血跡。她盯著他臉上的面具,上齒咬住下唇,伸出手放在他的面具上,下定了決心,正準備揭開,一直沉睡著的沈渝洲突然動了一下,緊捂著胸口的手鬆開,突然抓住雲依依的手腕。
「不要,不要揭開。」他緊閉著眼睛,聲音微弱,喃喃的說,也不知是睡是醒。
雲依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深吸了兩口氣才緩過神來:「好,好。」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見,答應道。
沉睡中的沈渝洲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在她許下承諾後,鬆開了她的手腕,又一次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沉睡。
郎中來的時候被這一張面具和身上的傷勢嚇了一跳,擺手推辭:「這病我看不了,這病我看不了。」
雲依依哪裡看不出,這郎中不是看不了病,而是怕惹禍上身,當即拿了十錠黃金出來作為診資,並威脅道:「治得好這些黃金都是你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家丫頭知,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你若現在離開,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著走出這個門。」
老郎中聽了這話哪裡還敢推辭,顫顫巍巍的開始給沈渝洲診治,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問,一點好奇的心都不敢生,只想趕緊了了這樁差事,拿上金子走人。
他都想好了,明個兒一早,城門一開,他就帶著這些銀子遠走高飛,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丁玲找來的大夫膽小是膽小,但醫術是真不錯,沈渝洲所中的飛鏢上有毒,他不僅把飛鏢從沈渝洲的體/內取了出來,還透過銀針把毒血都放了出來,讓沈渝洲脫離了生命危險,甦醒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老郎中結束診治時天空已經泛白,他哆嗦著告訴雲依依病人的情況,向她請辭,內心忐忑不安,怕雲依依不守信用,結果了他。
雲依依如先前所說的,給了老郎中十錠黃金,就把他放了回去。
直到老郎中出了城,平安的搭上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