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斯維爾德洛夫和捷爾任斯基都鐵青著臉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顯示這倆人也是絕不會輕易就接受託洛茨基的觀點,在他們看來,紅色恐怖是震懾敵人和隊伍內部軟弱動搖分子的強有力保障,放棄這些強硬到有些殘酷和不分青紅皂白的手段,將大大削弱蘇維埃的戰鬥力和堅韌性!
“好了!這個問題上次因為對埃赫和勒熱夫斯基兩個人被俘後的處理已經吵過一次了,現在再爭也沒多大的意義,蘇俄紅軍必須保持布林什維克的純潔性和先進性,每一個指揮員每一個戰士都應該戰鬥到最後一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任何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的行為都是背叛!”
烏里揚諾夫同樣鐵青著臉,揮著手強調蘇俄紅軍不接受紅軍戰俘這個觀念,所有放下武器的人都是叛徒,對他們和他們的家屬的清算是純潔蘇維埃隊伍的必要手段,沒什麼可爭的!
顯然,蘇俄中央委員會主席的強硬表態讓托洛茨基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才好,會議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當然有不同的看法,不過在托洛茨基都閉上了嘴來回踱步生悶氣的這會兒,他們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尤其是烏里揚諾夫同志的話說的很重的情況下。
“那現在怎麼辦?烏法聯軍的電報就放在一邊置之不理?宣佈烏法戰役中的被俘人員都為蘇維埃的叛徒,繼續把他們的家屬都抓起來審判、槍決和流放?”最後還是加米涅夫沉默半晌之後緩緩的開口問道。
“就這麼辦,蘇俄紅軍不需要懦夫和動搖變節分子,這些人這一次面對敵人會放下武器,下一次形勢不利他們還會放下武器,意志如此軟弱的人怎麼能成為勇敢無畏的蘇俄紅軍戰士,又怎麼能保衛蘇維埃!”布哈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唾沫亂飛的嚷嚷道。
“尼古拉。伊萬諾維奇,這麼辦不行,確實不行,事實證明,是否被敵人活捉,和是否背叛了我們的事業,這二者之間完全不能劃等號,如果我們在對待蘇俄紅軍被俘人員的政策上還是如此偏激和不近人情,那隻會幫助我們的敵人,把更多的自己人推到敵人那邊去,那樣就中了烏法聯軍的圈套!”
說話的是季諾維也夫,在蘇俄中央,季諾維也夫算得上是亞洲問題專家,對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都深有研究。
格里哥里。葉夫謝耶維奇。季諾維也夫1883年9月11日生於烏克蘭,猶太人。這廝從小未受過系統的學校教育,19世紀90年代末開始在南俄投身工人運動,1901年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1902年出國,在柏林、巴黎、伯爾尼從事國際工人運動。1903年7月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上,站在布林什維克一邊。
季諾維也夫1905年回到俄國,在彼得堡從事革命宣傳工作,在1905年的俄國革命中,這廝到喀琅施塔得組織水兵起義,算是第一次為黨做出了巨大的貢獻。1906年擔任彼得堡黨委會委員,1907年出席在倫敦召開的布林什維克黨的第五次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央委員。
1905~1907年俄國革命失敗後,轉入地下工作,參加中央機關報《社會民主黨人報》的編輯工作,1908年一度被沙皇警察逮捕。同年夏再度出國,參加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楊諾夫領導的布林什維克報紙《無產者報》的編輯工作。
歐戰開始後不久,這廝到瑞士參加《社會民主黨人報》的工作,與烏里揚諾夫一起合著《戰爭和主義》一書,並和加米涅夫一起成為當時烏里揚諾夫同志的助手和親密戰友。
季諾維也夫1917年4月歸國,在彼得格勒蘇維埃工作,任黨中央機關報《真理報》副主編。10月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
在十月革命準備過程中這廝反對舉行武裝起義,和加米涅夫一起在非黨報紙《新生活報》發表宣告,宣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