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由她娘接回了家,同時衛志安也被接走了。因為衛婕珍她做的惡事已經在官宦圈子裡傳遍了,恐怕就算是平民人家也不會有什麼人願意娶這樣一個惡毒女子了。更何況,她們家還徹底得罪了忠信侯府,就算是想要攀一攀衛家的人也會顧忌侯府不會去和她們家結親。
衛志安沒有臉再繼續留在侯府,一起走了,走前求見了老太太和石良渙。他跪在老太太,石良渙面前,誠懇致歉。
石良渙內心其實挺欣賞衛志安的,衛志安不卑不亢,不急不躁,有擔當,沉穩,冷靜,是個好苗子,有朝一日定能有出息。因為欣賞,石良渙倒不至於因為衛婕珍遷怒衛志安,但說到底卻不能像以前那樣的心無芥蒂了。
這點衛志安心中也清楚,在他心裡,石良渙比起那個幾乎沒有在一起多久的生父更像是他的父親,他幾乎是聽著石良渙的教誨長大的,早就把他當第二個父親看待了。
而他妹妹做的事,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忘恩負義,盤橫在他心中的愧疚和慚愧讓他沒有臉再留在侯府中,只能忍痛離開侯府,離開他放在心中多年的少女。
衛志安走前見了石尋雪一面,讓他開心又心酸的是他妹妹都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了,石尋雪對他仍舊沒有壞臉色。如果她的身形不是變得更加瘦弱了,就彷彿沒有發生過那樣令人絕望的事情一樣。這種事情哪怕被揭破了陰謀,也一樣會讓她備受煎熬,人們間的流言蜚語,對身為女子的受害者的傷害一樣深,人們再說加害者的狠毒時,總會用一種同情和猜疑的眼神看待受害者,就好像那些古人所云的‘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她自己行為不端,別人又怎麼會盯上她,怎麼不見別人受害之類的話。讓受害者繼最初的事情之後又受了第二次傷害。
面對這樣的石尋雪,衛志安心中又敬又愛,只是,他這輩子大概都是沒有可能得到她了吧。想到這裡,衛志安心中就是一痛。
深深看了石尋雪最後一眼,衛志安腳步沉重地離開了。他人走了,心卻留在侯府,留在了石尋雪身邊。
融雪望著衛志安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曼青輕嘆了聲,在她身側輕輕說:“就讓這一切終止在今天吧。”
融雪訝異地看向曼青,對上曼青那雙洞曉了她想說什麼一樣的眼睛。她輕輕地說:“表少爺他,他是不是……”
曼青目光落在倚在窗邊看著梅花的石尋雪身上,垂下了眸子,聲音中有一絲茫然:“無論是不是,都不會有可能了。”先不提身份家世的差距,單憑衛志安親妹妹所做的事,他這輩子就不會有可能能娶到石尋雪。
融雪悠悠長嘆一聲,表小姐不是個好人,可表少爺卻是個難得的芝蘭玉樹的優秀男子,若不是家人所累,不失是個良人。可惜了,就這麼陰差陽錯了。
衛志安走了,衛婕珍也走了,侯府卻是一如既往,依然繁榮,依然華貴,依然熱鬧,彷彿從來沒有過這兩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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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走了,衛巧的日子卻越發難過了。她無法出院子,只能困在這小天地中,每日備受煎熬。
綠藻拿著玉佩找過她,要她幫自己成為石景浩的房中人,日後她還要做石景浩的妾室。衛氏怎麼可能會甘心被人威脅?只是衛氏自己現在都沒得自由,完全拿綠藻沒有辦法,又怕惹急了綠藻她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事抖了出去,只能伏小做低,和她虛以委蛇地應下此事。
另一邊,**之事儼然是個一生都洗不去的恥辱的汙穢,石景浩覺得自己宛若掉入了一個無底深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找不到出路。
自那夜事情發生之後他再沒去見過衛氏,不去上學,不去讀書,更不出去見人。
他整日將自己關在房中,喝得爛醉如泥。不過一個小小少年,卻像是窮途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