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卻沒想到葉瓊華竟不像尋常女子那般作風,不是個好糊弄的。他轉而想,蕭瑜這白眼狼倒是入贅了個好媳婦兒。
不過,他家忍氣吞聲夠久了,今日他不會因此就讓此事輕易了結,定要叫蕭瑜償還他女兒受的苦難!
老漢冷著臉哼了一聲,“那是最好,可別等真相揭露了之後又心疼男人,倒打一耙才好。”旁邊圍觀的人群瞧著熱鬧,雖不明情理但也不甘寂寞的橫插一句:“是啊是啊,可別到時候又不捨得了。”老漢聽了,心才略略沉了一些。他知道葉家不是普通人家,若要追究蕭瑜做的事,指不定就會被葉家指黑做白,潑他們家汙水。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借眾人之勢,迫使葉家表露立場。
果然,葉瓊華如他所料那般承諾說:“這是自然,我自不會行那包庇之事。”
此話一出,葉芙蓉就立馬急呼了一聲:“姐姐!”語氣裡的反對之意很明顯,顯得那麼做賊心虛的樣子。
圍觀百姓聽了便竊竊私語了,眼神質疑。
葉瓊華抬眼冷睨了她一眼,葉芙蓉便收了慌亂焦急的神色,訥訥的低下了頭去。
環視了一下四周沸沸騰騰的人眾,葉瓊華略略頷首對壯老漢說:“那,老伯,不如我們移步寺內,尋一內室商談此事?”圍觀的人太多,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不知事情究竟如何,還是謹慎些,避開耳目才好。
那老漢想了想,這事畢竟是件醜事,小菊又受不得刺激,便點頭同意了。
陶氏在一旁緊挨著蕭瑜,嘴裡仍罵罵咧咧,見崔家人面露憤色,蕭瑜扯了扯她的衣袖,陶氏這才閉了嘴。
葉瓊華微微皺起雙彎黛,對方秀才歉疚的說:“真是抱歉了夫子,本想和夫子多聚一會兒,卻不想憑空多了件煩心事,也不知能不能善了。無論事情究竟怎樣,恐怕都得耗上些時辰,輕易抽不得身來,未免煩擾到夫子,不如夫子自行去上香吧?”
方秀才方才從頭看到尾,自然瞧出了這事事關葉瓊華的夫婿蕭瑜,他認得這蕭瑜是他兒子方澤瑞的好友,以前也時常來他家和方澤瑞談詩論詞,如今彼此間又多了一層葉瓊華夫婿的關係。
方秀才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要和葉瓊華一同去。
葉瓊華雖是有傲人之才,也只是個女子,葉家沒有男兒撐腰,總是要吃些暗虧的。瞧那崔姓之家男人不少,恐葉家婦孺吃虧。若是旁的人,方秀才自會避嫌離去。文人麼,最是珍惜羽毛的,可是身為葉瓊華的夫子,夫子等同於半父,情誼非常,自是另當別論。
猜度出方秀才的心意,葉瓊華斂眉嘆了口氣,也就沒再拒絕。
老漢叫三媳婦去把他媳婦和小菊喊來,方才崔平安瞅見陶氏和蕭瑜春風得意的樣子一時氣不過上來理論,老漢阻攔不及只得叫他老伴留下來照顧小菊。
三媳婦很快就找來了崔母和小菊,一家子隨著葉瓊華往寺內內室去了。
小廝們機靈的攔住想要尾隨去看熱鬧的人,這些人試圖硬闖也被攔的死死的,見實在突破不得,只得罵罵咧咧不甘不願的走了。
葉瓊華和寶華寺裡的僧人借了間禪房,兩家人就聚在了一處上處理此事。
崔家人氣勢洶洶,大多是橫眉怒目的瞪著陶氏和蕭瑜,卻隱約對葉瓊華有些閃躲之意。陶氏愛理不理的杵在一邊,眼睛都不帶瞟一下崔家人的。蕭瑜卻有些不同尋常,沉默寡言的在葉瓊華身邊坐著,葉家人至今都有些茫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葉芙蓉間或擔憂的看向蕭瑜,又或對崔家橫去白眼。
正想著該如何開口,忽然一道年輕女聲低低喚道:“瑜哥哥……是你嗎……?”
怯怯諾諾的聲音很小,可是在緊閉的禪房內卻猶如晴天霹靂。蕭瑜身體一震,垂著頭不敢去看那女子,更不敢看身旁葉瓊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