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是祁國朝廷中最為秘密的一個組織,專職情報的收集,暗殺、刺探等一些朝廷不便出面卻不得不做的任務。每一代飛鷹的負責人都由前一代負責人自行選擇、教導。直到繼位那天,才會被允許覲見和宣誓他們一生要效忠的那個人。
“說吧?”衛聆風絲毫不為所動,淡然地道,“你為何會在‘飛鷹’繼位儀式的前一天失蹤?還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無夜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不得不答,只得垂首道:“遭人陷害。”
衛聆風冷哼了一聲,不是鄙夷,卻也沒有絲毫同情,冷冷道:“過去的朕便不再計較,現在馬上回去祁國,你便還是飛鷹之主。”
“皇上!”無夜抬起頭來,聲音無比堅決,“從前的莫勁早已經死了,我現在叫做無夜,只有一個主人。”
衛聆風雙眉微蹙,臉上微現怒意,道:“那女孩是什麼身份?”
“我……也不清楚。”
衛聆風忽而冷笑一聲,起身站到他面前,望了他的臉一眼,隨即厭惡地別開,道:“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丫頭,所以不惜在她身邊當一條狗?”
聽了這極度侮辱的話,無夜不怒卻忽而笑了起來,起身將目光落在衛聆風身上,道:“皇上,我斗膽問一句,你能看著我這張臉嗎?”
衛聆風楞了楞,往他搖搖欲墜的眼珠子上望了一眼,胸口一股作嘔的感覺直湧上來,忙別開眼。冷聲道:“什麼意思?”
無夜卻是笑地更厲害,平靜地道:“她也曾問我為什麼是她,當時我並沒有回答。可是皇上,我卻可以告訴你。”
“自從我毀容後這一年,走遍了很多地方,也並非每個人都見我如見鬼一般地躲避。有人想利用我,有人同情我,也有人慾如平常人一般待我。”
“可是,卻從沒有一個人象她那樣,敢直視我這雙眼睛。她口裡雖說我的臉恐怖,吃飯也不願坐我對面,說正經話時視線卻永遠落在我臉上。”
“所以皇上,如果我這一生真的非得選擇一個主人,我想我寧願跟著她。”
我再度走進山洞的時候,總覺得氣氛有點怪。雖然還是無夜在一旁呆坐著,衛聆風則在檢視著自己的傷口。
我抱著小銀坐到衛聆風身邊,道:“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他一怔脫口道。
“脫衣服啊。”我奇怪地道,“否則怎麼治你身上的傷?”
他有些苦笑地搖了搖頭,把身上沾血的雪綢裡衣脫了下來,露出身上一道道被藤蔓拉傷或者被岩石刺傷的血痕。
看來他受的苦也不輕啊!我微嘆了口氣,示意他平躺下來,然後將小銀放到他胸口。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小銀在他胸口的傷疤上一舔一舔,然後那些血跡就開始消失結痂。我有些好笑地執起他的手把脈。
忽然一驚,劈頭問道:“你剛剛動用內力了?”
他微眯起眼睛,看了無夜一眼,才道:“沒錯。怎麼……”
“你這個白痴!”我無名火起,漲紅了臉罵道,“如今血蠱在你體內,你只要一催動內息他就會趁機吸收你的內力,發作的間隔也會跟著縮短!”枉我還辛苦去採集暫時壓制平穩內息的草藥,不是都做了無用功嗎?
原本在一旁發呆的無夜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與某人臉色的紅一陣白一陣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半支起身子怒視著我,道:“放肆!你竟敢……”
我不耐地將他按在地上,冷聲道:“背上的傷還沒治……”
胸口忽而一緊,無形中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揪著我的心臟,把我強拉過去。
一個站立不穩,我驚叫一聲,竟撲跌在衛聆風身上。
我心中奇怪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尷尬地抬頭,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