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傳來,我看玄天臉色微變,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不由冷冷一笑道:“玄將軍至少可以告訴我,你們皇上釣的大魚到底是哪條吧?”
玄天也沒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不過是有些悻悻地道:“皇上說肯定瞞不住你,果然沒錯。他奶奶的,尹國那老鬼現在忙於應付皇上的‘天甲奇兵’哪裡會分得出神來這裡。”
我一楞:“是鑰國的戰船?沒道理啊,你們和鑰國中間隔了個尹國,現在不是應該井水不犯河水才是嗎?”
我一直以為衛聆風要釣的是尹國那條大魚,可以藉口這次襲擊繼續名正言順地出兵討伐尹國。加上前次的使臣團遇害事件,世間的道理便全站在他那一邊。
可是如今他要等的竟是鑰國,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正思索間那小兵已經跑了進來,向我行了個半禮,才向玄天報告戰況。玄天一一做出了指揮,又打發他出去,完全沒有焦急的意思。
見我還在納罕,玄天詭秘一笑道:“皇上說的時候,我也很奇怪。皇上只說:你以為傅君漠會蠢鈍到光明正大舉著‘鑰國’的旗幟來突襲嗎?”
好一個衛聆風!我忍不住在心內暗歎,這招“將計就計”可真是夠毒,可是他憑什麼認為傅君漠一定會派出船隊來截擊呢?
正思索間,卻聽玄天續道:“皇上還說,這場仗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一楞,隨即醒悟過來,冷笑了聲,搖頭道:“衛聆風那是妄想,傅君漠這廝就算再笨,也不會在這種……重要的當口親臨……”
我的話音消失在玄天奇怪的注視中,我不由回首自我打量了下,問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皇上說……”玄天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置信的樣子,道,“這可說不定。”
我懶得去深究他莫名其妙的話和眼神,思索了下,皺眉道:“玄將軍,你們為什麼會對這場戰鬥這麼有自信呢?說起來,論到海戰,你們應該遠不如鑰國吧?”
玄天的神色一凜,眼內燃起好戰分子才會出現的紅光,興奮道:“老子就喜歡打這種沒把握的仗,越是驚險才越有意思……”
見我一臉驚駭,他才忽然醒悟起自己的身份,尷尬地摸了摸頭,恭敬道:“娘娘莫擔心,皇上說就賭他們為了偽裝成尹國的船隊,絕不敢暴露自己的實力!”
我抱著鬆軟地枕頭,任著身體在這船身中顛來晃去。本來倒是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暈車暈船的毛病,現在慶幸還是慶幸的,卻分外感到無聊起來。
打牌吧!太丟面子。他們三個剛剛學會,就比我打的好……
“唉……”我長嘆了一口氣,船身又一個搖晃,我忽然眼睛一亮跳起來拉著無夜,叫道,“不如我們出去看看海戰情況如何?”
無夜(皺了皺眉——猜的)冷聲道:“太危險了。”
“那也比在這裡悶死好啊!”我轉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心慧和心洛,“你們難道不悶嗎?”
果然,心洛一臉蠢蠢欲動,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慧也是一臉猶豫,果然女孩子就是容易哄。我最後再將“楚楚可憐”的面相繼續擺到無夜面前,嘿,還怕你不心軟?
“好吧。”他終於妥協,“不過一定要跟在我身邊。你的內力雖強,武功卻不怎麼樣,千萬別逞強。”
我乖巧地點點頭,心中卻在鄙視:什麼叫內力雖強,武功卻不怎麼樣?我在殺手訓練中學到的技巧可比你們古代花哨的劍法拳法有用多了。
對了,說起來怎麼從來沒看無夜用過武器呢?改明兒去衛聆風宮殿裡偷件趁手的兵刃給他。
不知不覺;人已經到了船頭。我怎麼也沒想到;無意中一抬眼間就看到對面不算太遠處的海面上有一艘大小與這艘不相上下的樓船;正不斷往翻滾的海面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