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據說單親家庭或者長輩帶出來的孩子容易缺愛濫情,溫言不會也這樣吧?
「大哥,今天是家宴,為什麼要請她過來?」謝秭歸撒嬌的嘟起嘴,「我真的很不喜歡她,你別讓她來家裡好不好,怪噁心的。」
她一邊說一遍觀察謝一哲的表情。
謝一哲神色嚴肅,如果溫言是仙仙,那謝秭歸這種情緒對溫言回家很不利。
他已經去醫院問了血緣鑑定的事,因為謝一野昏迷,對方出於保密工作不肯直接給結果,提供資料以後也要明天才能拿到鑑定結果。
今天是家宴,他想得很簡單,先讓溫言在家人面前露個面,等結果出來再公佈大家也能接受。
這件事除了謝一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和歸歸提前說清楚。
看著謝一哲臉上覆雜的表情,謝秭歸的心「咯噔」了下。
下一秒,謝一哲勾著笑意,溫柔的解釋:「我覺得她可能才是仙仙。」
「不可能!」謝秭歸氣得大叫,「大哥,仙仙在咱們家啊,楊微微才是仙仙,她和爸長得那麼像,溫言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是仙仙!」
看著她崩潰的樣子,謝一哲的臉也沉了下來。
尤其聽到那句「溫言是個什麼東西」,臉上如風雨欲來。
「你三哥早就懷疑溫言是仙仙了,已經提前做了血緣鑑定。」
謝秭歸張了張嘴,臉白成了一張紙。
她眼中蓄積的淚一下子全部傾瀉了出來:「你們一邊把楊微微當仙仙,一邊繼續找仙仙,楊微微是我帶回國的,你們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就連楊微微也以為自己是仙仙,現在你告訴我,溫言才是,既然你們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又為什麼要騙我?」
「歸歸,我……」
「哥,你們太殘忍了!」
謝秭歸嚎啕大哭,捂著嘴,頭也不回的朝外奔去。
「歸歸!」謝一哲想去追,卻被一輛車的燈照了一下。
是謝一霆的車。
「按照你的要求,我把溫言帶來了。」謝一哲下了車,把門開啟。
溫言提著一個手提袋,無奈的下了車。
見到謝一哲,溫言笑著打了個招呼。
謝一哲勉強笑笑,看了一眼謝秭歸離開的方向,眼底憂色深了深。
謝一霆隨意拉了一個走過的女傭,「帶溫小姐去換衣服,再找化妝師給她化個妝。」
做完這些,謝一霆見謝一哲臉色有些難看,挑眉問:「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歸歸知道溫言來參加家宴後說我們不信她,哭著往後面去了。」
謝一霆臉色一變,看向莊園後面。
莊園背靠一座小山,往後面去,那就是往山上去。
現在天色已晚,在山上逗留可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