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久居上位;馮正誠聲音穩重渾厚中透著一絲威嚴;金明美被他這麼一打斷;不禁一愣;脫口道:“我是倉北縣的;你不是那個臭小子?”
“倉北縣”馮正誠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抖了一個。
掌門師叔的事情;在他沒開口的前提下;馮文博是從來不敢插手;但掌門師叔就在江州大學中醫學院上班;他工作上的一些情況;馮文博還是知道的;其中也包括他帶學生去倉北縣臨床實習的事情。
馮正誠現在最關注的人便是叔爺;有時回家跟父母親一起吃飯;自然要問起叔爺的情況;所以馮正誠對夏雲傑在中醫學院的工作情況也是清楚的;所以一聽到“倉北縣”這三個字;就馬上聯想到了夏雲傑;並意識到對方恐怕並沒有打錯電話。
“你是哪位?你口中罵的人是不是一位姓夏的年輕人?是不是他把我的號碼留給你的?”馮正誠沉聲問道。
“這麼說來你認識那個姓夏的臭小子了那正好;你告訴他;今天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有種讓他呆在劉一維家別走;老孃我現在就……”金明美雖然覺得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尋常;不過在倉北縣她向來驕橫慣了;倒也沒往深處去想;見電話沒打錯;馬上又恢復了囂張的態度。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馮正誠見電話沒打錯;又見金明美罵的是自己的叔爺;自然火帽三丈;沒等金明美把後面的話說完;便怒斥道。
“我管你是誰?反正你給我告訴那個姓夏的……”金明美想都沒想便張口頂了回去。
“我是馮正誠”馮正誠知道跟一個潑婦講不清楚;於脆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倉北縣隸屬江州市管轄;一般情況下;他這個江州市市委書記的名字;很多人還是知道的。
“我呸;你說你叫馮正誠老孃我就怕了?你以為你是市委書記嗎?”金明美身為副縣長的老婆;當然是聽過江州市第一把手的名字;聞言想都沒想脫口就罵道。
“我就是”馮正誠還真被金明美給氣得差點要笑了;這種沒腦子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呸;市委書記;嚇誰呢你於嘛不說自己是省委書記啊”金明美當然不相信馮正誠的話;聞言再次毫不猶豫地脫口嘲諷譏笑道。
這也不怪金明美;馮正誠可不僅僅只是江州市市委書記;一把手;他還是省委常委;是真正的省委領導;副部級於部。像他這樣的高官;就憑夏雲傑那個小年輕;教書郎又怎麼可能認識?更別說隨手留的就是他的電話號碼。
其實別說金明美不信;邊上的張天合、孫校長他們都不信;所以張天合見妻子好幾次提到市委書記;也只是當笑話在邊上聽著;並沒有火燎火急地去搶電話。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饒是馮正誠身為省委領導;遇到金明美這種女人也是無可奈何;好在他腦子好使;馬上想到了這女人家裡應該有背景。
“我老公叫張天合;怎麼有沒有聽過?”金明美得意洋洋地回道。
“張天合?倉北縣的副縣長?他在不在;你叫他接電話。”馮正誠聞言想了想;臉色一沉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氣。
到了現在;以馮正誠的閱歷和智商;當然不難大致猜測出肯定是金明美仗著丈夫是倉北縣的副縣長仗勢欺人;他叔爺不屑跟這種人計較;再加上剛好對方的丈夫是他管轄的官員;於脆直接把這個皮球踢給了他;讓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處理。
甚至往更深一點層次去思考;很有可能是叔爺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並不是很滿意;所以借這件事情給他敲個警鐘;要他加強於部隊伍的管理;把工作做得更好。
“你;您真是市委書記馮……”見馮正誠一語道破丈夫的官職;而且緊接著說出來的話又透著一絲不容人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