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捨棄走沙漠高速的吳言再沒有說什麼,既然林末一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麼她再說這趟旅程的危險或是說些喪氣的話也就太不地道了。
清晨四點,林末一敲門叫醒吳言,開始他們的盧克索之旅。
吳言從來沒有見到這麼純粹的沙漠,這麼安靜的道路。這條高速路,一眼望不到頭,只能看到柏油瀝青連線到遙遠的天際。這麼長的路,行駛了三個小時,吳言也只見到她所在的一輛車,還有後面跟隨的埃及防暴車。
吳言也從來沒看到這麼貧窮落後的地方,偶爾出現的小小村莊也只是幾幢土質的房子而已,而且吳言總能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立在崗哨旁,還有高高的崗哨上站著透著稚氣的少年。
雖然起的很早,但是吳言在車上一點睏意也沒有。她緊繃著神經,耳朵彷彿都立了起來。她旁邊的林末一在專心致志的開車。
雖然他多次卻說吳言在車上睡一覺,讓她放心還有自己,但是吳言一直緊盯著前方和兩邊。
經過一片土黃的沙漠,再往前一段則是沙丘和高山。
看到路過的一座座沙丘的吳言很是歡喜,她興奮地趴在車窗望著外面。這些小土坡被風吹的起了一陣陣漣漪,它們的脊背是形狀分明的稜角。
車內非常安靜,只能聽到窗外發出的嗚嗚聲。吳言轉過頭看著手握方向盤的林末一,此時,她竟有點感動。她多想永遠這樣下去,他們想著看不到天邊的遠方前行。
突然,一聲槍響,嚇得吳言怔住了。一小撮武裝分子從南面的山丘上衝了過來。
林末一趕忙剎車,把吳言從副駕駛上拽下來躲在越野車的後方。
後面緊隨的埃及特警也迅速從防暴車上跑下來圍在他們身旁。吳言蹲在林末一的懷裡,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槍聲震徹了整片荒漠。吳言覺得自己耳邊的槍聲像是轟鳴了一個世紀一般。她不記得槍聲是什麼時候停息的,她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到達酒店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現在深處黑暗之中。
其實林末一一行到達盧克索一家度假酒店的時候才是剛過午餐時分。可是吳言還沉浸在槍戰中,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慄。林末一剛把她擁進房間,吳言急忙就他推了出來,關上自己房間的門。
吳言一直坐在玄關走廊的地毯上,她的頭埋進自己雙曲的膝蓋中,低低的哭泣。
她很後悔自己當初愚蠢的決定,她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使他人的生命深陷危險之中。她無法想象,如果林末一為了保護自己受傷或是有生命危險,她該怎麼辦。
她自責自己的自私,自責自己的愚蠢,自責自己的無知。
不知過了多久,吳言的門鈴響了。
當看到門外是憔悴的林末一時,吳言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她像是羞慚愧悔,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本來已乾的面頰又掛滿了淚水。
林末一伸出雙手,去擦拭吳言的臉。
可是吳言不知怎麼的,啜泣的更厲害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女孩,緊緊地摟住了她。她在他的懷裡,顫抖著。
貼著吳言胸口的林末一,感受到一股熱氣直奔自己的大腦。
他的身體像是火一般在燃燒。
林末一掰開吳言的肩膀,去親吻她冰涼的嘴唇,他想,這樣也許可以安慰眼前這個嚇壞的女孩兒。
吳言在掙扎了一下後,張開自己的牙齒,任憑林末一的舌頭在她嘴裡探尋。吳言的舌頭碰到一處甚是溼滑的物體的時候,她的身體顫慄了一下。它們慢慢交織在一起,它們更熱烈了,它們更瘋狂了。
林末一抽出雙手,急躁得去解吳言襯衣的紐扣。雙手一邊向下慢慢撫摸,雙腳一邊引著吳言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