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多學生是領導的親屬,她能在臺裡實習已經算是幸運的了,想留下太難了。這孩子是真不錯,有才華,很像當年的張導,我也想把她留下,但這事兒還輪不到我做主,可惜了。”
林末一若有所思,但很快恢復鎮定。“劉導演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見見這個吳言,下次你可一定要把她帶上。”
“嗨,一定一定,來,我敬您一杯,林總。”
飯局結束後,林末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葉覃打電話。
“葉覃,你有吳言的訊息了嗎?”
“沒有,她雖然跟我聯絡,但是沒有透露很多資訊,她現在好像在老家呢。”
“葉覃,她在北方電視臺實習呢,是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林末一,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吳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既然不想讓你知道她的任何訊息,你還是別再去打擾她的好。以她的脾氣,你現在去找她,她一定是頭也不回的離開北方電視臺。你也知道,她多想留在電視臺工作,何況這還是全國最好的電視臺之一。林末一,如果你真為吳言好,就別去打擾她。”
現在變成了電話這頭的沉默,“好,謝謝。”
“那我掛了,早點休息,晚安。”
林末一坐在書桌前擺弄著手機,一會兒他轉過座椅,望著窗外的月光。許久,他撥通了北方電視臺王臺長的電話。
人是可以改變的,只是每個人都需要時間,也需要外界的鞭策。走出校門步入社會的吳言不再那麼敏感,不再偏激地對待自己看不慣的事物,她變得小心謹慎的為人處事,性格也熱情很多,但是對待愛情,她還是那樣執著的高傲,對待比自己優秀的男生,她還是有點自卑。其實並不說她是自卑的,而是她總想以最好的姿態來面對一切,稍微有點不符合自己預期的地方,她就感到失落。然而最好有多好,吳言自己也說不清楚。
幾年來,除開工作,私下裡吳言也不是沒有接觸過男性。工作的第二年,父母託好友給吳言介紹了一位曾留學美國的博士生,目前在地理遙感科研所工作。開始他們在社交媒體上聊天,後來男方沒事就約吳言下班後去吃晚飯。一次,他們吃完飯、看完電影后,在沒有徵得吳言同意的情況下,他就把車開到了自己家。將車停到地下停車庫後,他的手很自然地想要圈住吳言。
如果在一年前,面對這樣的場景吳言會憤慨地打掉他的手臂,但是現在吳言轉過頭對他說:“對不起,請把我送回家。”
他很尷尬,說“這麼晚了,就別回去了,明天我把你送去上班。”
“對不起,我還要回去趕稿。”
“好吧,你確定嗎?”
“是的,請把我送回家,謝謝。”
等到了吳言的小區門口,吳言走下車,對他道了再見。
後來,男生再約吳言的時候,她不是推脫工作忙就是說自己的在外地出差。
成人世界裡的愛情都是現實的,沒有人會一直遷就你,大家各懷目的,後來,那個男生慢慢地也不再聯絡吳言。
經過幾次父母委託朋友安排的幾次相親,吳言算是明白為什麼自己成了母親口中的“剩女”,她的驕傲又自卑來自哪裡。對待不符合自己要求或是期望的人,吳言自是沒有想要繼續發展感情的慾望,而有些人,則是吳言高攀不起的,不是吳言的條件比不上,而是她心理作用在作祟,她總是想以“配得上”來衡量一份感情。
學生時期的感情只分喜歡與不喜歡,而步入社會,要考慮的就是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職業狀況、收入福利等等現實的問題。
可是吳言只是想找一個能說上話,能在寂寞的夜晚陪伴她的人,但是為什麼她就遇不到呢?
經過多次的相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