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更換名頭嗎?」方言苦笑。
「你管它算什麼,只要能把案子破掉就好。」封非凡再一次表明了態度,「你記住,以後不僅不能再懷疑白中元,還要給予他最大的支援。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你才會真正明白他承受了多少。」
這話說得很重,而且裡面深意濃濃,方言自然是需要點兒時間領會的,越是琢磨,他便越覺得案情越複雜。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都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而且必須得是積極向上的,必須是利於內部團結的。
「回去之後我就找他道歉,並保證全力支援後續案件的偵破工作。」
「這才像個支隊當家人的樣子。」封非凡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了兩個瓷罐,「先前同去部裡開會的還有當年一位老夥計,他帶了幾罐茶給我,現在就剩下這些了,你拿走吧。」
「這樣好嗎?」
「不好,我心疼的緊。」說話間,封非凡假裝放回去。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可不能食言。」說著,方言直接搶了過來,而後直奔門外,身後迴蕩著封非凡的聲音。
「記住,你和白中元一人一罐,不準私吞。」
……
車子行駛在路上,方言滿腦子裝的都是剛才的談話內容,他沒有想到部裡已經介入了,也沒有想到這二十年來始終都未間斷過對文物案的偵查,更沒有想到白中元與許菲居然都是在執行秘密任務。
此刻,他也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正如封非凡所說,以後不僅不能再懷疑白中元,還要給予他最大的幫助。因為透過整合種種跡象來看,白中元才是所有案子的關鍵,並且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想到這裡,方言的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現在最想感謝兩個人,那就是許琳和周然,如果不是她們的到來致使局面陷入了僵持,那事情很可能會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一旦成真,罪責可就大了。
與此同時,他還清楚的認識到了一點:「怪不得許菲的政審只是走了個過場,原來有著如此深的內幕。」
嘴裡嘀咕著,方言開始思索稍後與白中元見面的事情,今天確實很晚了,可有些事情再晚都得於第一時間解決。透過電話聯絡,得知參與談話的幾人都已經離開了支隊,於是他便將車開進了厚德小區。
屋子裡還亮著燈,顯然白中元還沒有睡覺,方言剛想敲門,卻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無需刻意的辨認,便能很輕易的對應上身份,正是許琳和周然,她們怎麼都來了這裡?
稍加思索,方言便釋然了,在和封非凡有過那場談話之後,之前發生的一切勢必都要這個機會做個了結。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趕上了那就直接面對,感謝的話無法明說,道個歉還是行得通的。
「相信這場風波過後,支隊內部會更加的團結有愛。」給自己鼓鼓勁兒後,方言抬手按響了門鈴。
……
「方隊,你怎麼來了?」周然的手中拿著一把青菜,看到門外的方言後很是驚訝和緊張,以至於青菜上的水都滴落到了鞋子上都沒察覺。
這一刻,她內心填裝的都是掙扎,到底是把門關上還是開啟,工作時間之外她有拒絕的權利,誰都不能剝奪。
「怎麼,你們能來,我就不能?」方言說著指了指腳下,「再不讓我進去,你的鞋裡可就能養魚了。」
「請進。」周然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做了讓步。
與周然的反應一樣,當看到方言的剎那,白中元和許琳也露出了意外和吃驚的表情,還真是猝不及防。
「老方,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謝江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
「咦,你也在?」方言也愣住了,「你們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