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前世是不是在佛前修行,今生,在網路相遇,讓我喜歡上了它。這一張張搶眼的圖片,“格桑梅朵”我沉吟了許久,眼睛再也不願離開。
(二)
常常想,開在雪域的格桑梅朵是什麼樣子呢?能否適應內陸的生長?
有一位朋友前些年援藏,在西藏呆了二年,曾問他,如有機會,能否帶一株回來。回說,雪域的植被很脆弱,你隨手拔根小草,來年你會看到一片荒涼。我愕然,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情願它和江南那些豔麗的花兒一樣,永不凋零。與天相近,雄鷹展翅的地方,植被卻是這般脆弱,不堪一擊。怎不讓人憐惜,為之動容?
而格桑梅朵就生長在這樣的地方,那裡是它的家鄉。或深山,或懸崖,或平川,總能看到一朵朵開的燦爛,金黃如佛祖賜予的顏色,讓人憐惜的格桑梅朵。
記得朋友告訴過我,聖潔的格桑梅朵,是雪域高原的象徵。很感慨,格桑梅朵不在詩人的詩稿裡,不在畫家的筆墨丹青下,寂寞的迎接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獨自燦爛,獨自嘆息。最終,逃脫不了花自凋零水自流的結局。我想,此時的格桑梅朵,最是閒愁,最是惹人憐的。因為,它是這樣的寂寞,這樣的孤單,這樣的寫滿相思。
喜歡格桑梅朵,或許是喜歡雪域的神秘吧。好向往,好想去看看格桑梅朵。夢中,無數次看到格桑梅朵就在身邊,激動的潸然淚下。醒來,一枕的失意,始知,這一生,無法擁有這樣清傲之物。
沒有格桑梅朵的日子,時間好象停滯不前,寫滿思念。風也陪我寂寞著它的寂寞,嘆息著它的嘆息。恍惚中,看到格桑梅朵靜靜的綻放在眼前。這一刻,風,停止了腳步,雪,紛紛灑灑,迎接著落在凡塵的格桑梅朵。我駐足花顏,輕斂纖笑,從此,曉風殘月,相伴江湖。
風漸漸的吹來,雪域的花顏守著清冷的寒霜,獨自憂傷,獨自憔悴。終於,在風雪中花瓣紛落,飛向天際。我該怎樣把重疊的惆悵收起?望著一窗子的月光,試著收起多餘的落寞,笑的清清爽爽,卻不知,相思依舊,愁更愁。
(三)
也許在千年後的今天,會有相逢的一天。
那時的我,坐在雪域的荒石上,輕輕呼喚格桑梅朵。這時,風兒輕輕,曲兒悠揚,那些往來的飛鳥輕輕掠過眉間的憂傷,低低詠吟附和。此刻的格桑梅朵可寂寞?可憂傷?原來,素衣清顏的格桑梅朵,只把相思留在我的案頭,在我的筆下輕聲訴說著過往。
曾聽人說,格桑梅朵是吉祥之物。可惜,今生只能在網路中留下念想。滄海桑田,濃愁淺恨依舊在心頭徘徊,雪域上,祥雲下,佛祖旁,一縷相思,飛越千山萬水,縈繞暗香。
我不知道格桑梅朵什麼時候開放,夜間、白天還是傍晚時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凋零,零落時,是否會有飛雪陪伴?想及至此,淚水悄然滑落,在冬夜裡清彌無痕。因了這份相思,終連花落凋零都不敢去瞧,不敢去想。不覺,心微微有些疼痛,溢滿了憂傷。花自凋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花若人,人若花,兩堪憐。
閉上眼,紅塵繁華如煙,終有花落凋零的那一天。想來,我也只能把這份深情留在夢中,怕今生難以成行,不能如願。
若有輪迴,來生,我願化作雪域高原的一縷輕風,在雪域的天空徘徊、低首,在雪山下靜靜的陪伴。看格桑梅朵潛於泥土,默默纖塵,寂寞的搖曳。好想留住那縷清香,只是已入雲煙,柔柔的觸角不能牽絆,惟有輕嘆。
年華暗淡,忽有微寒襲上心頭,欲寄語風信子,將我的思念放逐高原,讓憔悴的容顏溫暖的舒展。窗外,傳來陣陣風聲,月色下,藏不住我絲絲幽恨。心門外,風,婉轉憐惜,不忍轉身。想來,終是天高地遠,雙眼望穿。然,心淡然相守,痴心不改,哪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