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樣,瞧瞧這多警惕啊,嘿嘿……
相比林果香的心情有小雨轉陰的跡象,秀才就不同了,心情陰翳的不行,甚至有轉雷暴雨加冰雹的跡象。這也不能怪他心情不好,換了誰有王柳夫妻那樣的大姐和姐夫估計心情都不會好,秀才沒氣的暴跳如雷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只見秀才緊緊握著一對拳頭,渾身被氣的微微發抖,藉著月光林果香抬頭望向他的臉,原本就青的下巴這回變得更加鐵青一片,可是那臉色卻是一片蒼白,甚至連嘴唇都跟著白了。
看著秀才這樣,林果香的心裡沒由來的就是一陣微酸,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握住秀才的手,把他緊握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你心裡不舒服就發洩出來,別這樣忍著,對身體不好。”說實話,她還真怕秀才會因此而氣出個好歹來。
秀才沒有理會林果香,但是她在掰開自己手指的時候也沒推開她,只是仰起臉靜靜地注視著天上微微泛著一層昏黃光暈的月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地吐出,如此反覆了數十次,卻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王柳和宋冬天這樣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等於是在背叛,當他們開始算計她和秀才的那一刻起其實就已經把那所謂的親情拋到了地上任意踐踏。說實話,林果香對於王柳夫妻的做法感到很不齒和不屑,本來她很想勸說秀才乾脆就把這門親戚給斷了算了,不過考慮到秀才這會兒的情形幾次想要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算了,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反正有的是時間,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秀才仰著臉望著天上的月亮,林果香則仰著頭看著秀才那已經長出一片胡茬子的下巴,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從小到大她這是第一次遇到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說實話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秀才,而且她也從來沒安慰過別人。以前有什麼事兒她都是用拳頭去解決的,也就到超市上班開始才慢慢變得老實了,所以對於安慰人這種高難度的活兒她還真不會。
正想著,就見秀才突然低下頭來眼睛綠幽幽的看著耗子,把正準備要繼續哭號求情的耗子嚇的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身子更是不自覺的往往後縮了縮,眼睛警惕又恐懼的看著盯著秀才,總覺得這樣的秀才真的很可怕。
耗子只覺得被秀才盯的頭皮發炸,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他顫聲道:“王,王浩大哥,你,你別……”
話沒說完,就見秀才豁然轉過臉朝躲在屋裡順著門縫往這邊偷看的幾個小的出聲道:“你們幾個過來,幫我把這幾個賊給綁了!”
說完也不顧耗子那殺豬似的哭號求饒攀關係的大喊聲,秀才直接大步繞過了他走到院子一角的驢棚裡熟練的套好驢車牽過來,而幾個小的也早在自家十幾只大狗的協助下把那五個賊給捆了個結實。見秀才把驢車牽了過來於是彼此使了個眼色就要動手抬人將人扔到驢車上,卻被林果香給出聲阻止了:“等一下,他們不是自己趕了驢車過來了嗎,幹嗎要扔到我們家車子上?”她可記得有一個賊被嚇的尿失禁了,這要是弄她家驢車上多髒啊。
想想林果香就覺得相當的惡寒,眉毛更是嫌惡的皺成了一團,指揮著十五隻大狗把耗子五人給拖到了外面那輛驢車旁,才讓林方厚他們動手把人給抬起來扔到了驢車上。接著又把那頭驢子嘴上的韁繩給栓到自家驢車上,才道:“這樣不就好了。”
然後又對幾個小的說:“去倉庫多拿幾個燈籠過來,看看還有沒有火把了,要是有也拿幾個過來。”
林方年聽到姑姑的吩咐麻利的往倉庫跑,不一會便抱著三個燈籠和兩個火把跑了回來,然後嘩啦啦的全給放到了自家的驢車上。林方厚更絕,乾脆跑到屋裡弄了一大堆吃的東西過來,就差沒直接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