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龍監軍,此次魔魂國戰船從洛水而來,如果登北岸和靳布大軍南北圍攻天塹關,天塹關十難防守,請龍監軍出兵相助,解天塹關危局。”
“我現在不高興了,下跪都不夠,想要我出兵,跪下來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龍驍表情猙獰的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以這種小人的心胸,就算我們磕穿這條長街的青石,他也不過笑得更猖狂罷了。”秦羽拉了拉池仲淹的手臂,想要離開。
池仲淹神情凝重,站在原地,抬頭望著龍驍,沉聲問道:“天塹關乃是四風國門,天塹關破,你也罪責難逃吧?”
龍驍仰著頭,倨傲的說道:“你搞錯了一件事,天塹關破,你這位威名遠播的赤羽武侯才是千古罪人,挫骨揚灰,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南境失守,你蟄龍王族難道就能高枕無憂嗎?”池仲淹臉色越發陰沉。
“區區魔魂國軍隊罷了,他們敢踏入四風腹地,我就帶領水師橫掃焦炙,截斷洛水,魔魂國軍隊就只能死在南境。所以,想活命嗎?跪下來求我啊!”龍驍仰頭無比得意的說道。
“糊塗!魔魂族人是可以生食人肉的畜生,豈是你截斷洛水就能拖死他們的?”池仲淹立即悲憤駁斥。
“行了,池仲淹,你已經老了,早就該去見你那些同袍了。二十年過去了,你不把那些秘密帶進棺材了,誰都不能安心。”龍驍嗤笑道。
聽完這一句,池仲淹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暗淡下來,頹然的走入夜色之中。
……
軍機節堂中,燈火搖曳不定。
似乎是危機臨近,連風都不安穩。
燈火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拿著小旗在沙盤上佈置防守的兵力。
奈何赤羽軍幾十年來起起伏伏,幾番折騰下來,兵力日漸衰弱,此時遭遇南北夾擊,立時就捉襟見肘起來。
秦羽站在油燈下,看著老人,看著他不停的改變兵力佈置,但無論怎麼佈置都無法滿意,因為兵力根本就不夠。
許久之後,秦羽才開口問道:“聖城那位故意的,對嗎?”
池仲淹停下手中的動作,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
“不然,龍驍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秦羽盯著老人的表情,繼續說道,“將赤羽軍佈防圖洩漏給魔魂國,也是那位默許的,對嗎?”
池仲淹終於抬頭看過來,目光復雜,欲言又止。
“洩漏佈防圖的就是彥家,聖皇家奴,其實你早就知道,彥家就是我滅的。我也知道,你一早就清楚佈防圖是什麼人洩漏出去的。”秦羽有太多的話憋在心裡,今夜不想再憋下去,只想問個清楚,說個明白。
“天亮還有一場苦戰,你回去休息吧。”池仲淹再次低頭去看沙盤,但眼神空洞,顯然心緒已經不在沙盤上。
“我想知道真相,當年神焰軍發生了什麼?我父親是死是活?”秦羽考慮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池仲淹抬頭望來,目光越發深沉。
“神焰軍舊部已經和我聯絡了,該到我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池仲淹放下手中的小旗,靠在椅子裡,漸漸陷入了塵封的記憶裡。
“你父親是個很有朝氣的人,出身赤羽軍,得一人知遇,不到三十歲便為一軍主將……”
“知遇之人,是你嗎?”秦羽問道。
池仲淹搖搖頭:“自然不是我,以我之力,無法將他抬到神焰軍主將的位置上。”
“那是……”秦羽只問了一般,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能決定一軍主將的人,除了聖城那位,不會有第二人。
“他和聖城寶座上那位認識?”
“不止認識,還稱兄道弟。我們三人把酒夜話之時,他們常舉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