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清楚,說個明白。
“天亮還有一場苦戰,你回去休息吧。”池仲淹再次低頭去看沙盤,但眼神空洞,顯然心緒已經不在沙盤上。
“我想知道真相,當年神焰軍發生了什麼?我父親是死是活?”秦羽考慮許久,終於問了出來。
池仲淹抬頭望來,目光越發深沉。
“神焰軍舊部已經和我聯絡了,該到我知道真相的時候了。”
池仲淹放下手中的小旗,靠在椅子裡,漸漸陷入了塵封的記憶裡。
“你父親是個很有朝氣的人,出身赤羽軍,得一人知遇,不到三十歲便為一軍主將……”
“知遇之人,是你嗎?”秦羽問道。
池仲淹搖搖頭:“自然不是我,以我之力,無法將他抬到神焰軍主將的位置上。”
“那是……”秦羽只問了一般,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能決定一軍主將的人,除了聖城那位,不會有第二人。
“他和聖城寶座上那位認識?”
“不止認識,還稱兄道弟。我們三人把酒夜話之時,他們常舉豪言,要讓這國現一番盛世,成一世神朝。”池仲淹的聲音越來越悠長,彷彿沉浸在了當年的情境之中。
讓這國現一番盛世,成一世神朝。
的確是豪言。
“那時候,聖城那位還沒有坐上寶座吧?”秦羽問道。
“是的,他還是位皇子,封地就在南境,所以我們三人才得意相交。”池仲淹答道。
“所以他登上寶座之後,我父親就統領了神焰軍?”
“他們說,要履行曾經的豪言,成就一番盛世。神焰軍應運而生。”
“後來呢?”
池仲淹沉默許久才繼續說道:“天下局勢,並不是一兩人可以掌控,風雲變幻莫測,總有許多看不透,預料不到的事情會發生,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就讓它繼續塵封著吧。不要去揭開他。”
“只要知道當年真相的人還活著,塵封再久的事,也終有揭開的一天!”秦羽堅持追問。
“秦羽,讓過去的事過去吧。不要去揭開他,等我下去之後,牽涉其中的人就全部塵歸塵土歸土了,不會再有人提起,也不會再有人記得。”池仲淹嘆氣道。
“就算所有人都死了,聖城寶座上那位也永遠忘不去!”
深夜,燈影搖曳。
傳令兵走入軍機節堂,稟告道:“稟將軍,軍營外有一人求見,自稱朱七。”
“問清楚是什麼人。”池仲淹隨口吩咐道。
“不用問,帶他進來。”秦羽卻改令到。
傳令兵遲疑了一下,看著池仲淹,等待命令。
池仲淹擺擺手說道:“帶他進來。”
沒等多久,傳令兵便將朱七帶進來。
朱七走入軍機節堂,單膝下跪抱拳行禮:“朱七見過武侯、少將軍。”
池仲淹皺眉盯著朱七看了兩眼,感覺有些眼熟,但又認不出來。
“你是?”
“小人曾是秦將軍的牽馬小卒。”朱七答道。
池仲淹立即想起來:“你是為玄機牽馬的那個少年兵。”
“是的,小人當年家貧,不想餓死就入了軍伍,秦將軍見我年紀小,就帶在身邊。”朱七答道。
“你突然出現是……”池仲淹疑惑的轉頭看向秦羽。
“我叫他來的。”秦羽解答了他的疑惑,然後看向朱七,問道,“天亮前能集結到多少人?”
朱七答道:“人數不多,最多千人,但實力都不弱。”
神焰軍當年撤軍之後,大部分兵卒劃撥進了赤羽軍,剩下小部分則是隱姓埋名分散到了各地。
神焰軍畢竟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