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的農田。
“四樓是陽臺,我們只是把以前賺錢的工具一起帶到臺北,外面是種植蔬菜,這房間裡是個溫室。”
蘇綺思探頭往房裡看,“裡面是什麼?”
大老闆的老爸還在溫室裡向她們招手,而她也揮手回應。
“豆芽菜。”
“哦……”真是太神奇了,在臺北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居然有這種地方!“伯母,這些都是你和伯父一起種植的嗎?”
“不是,我只負責指揮,偶而會上來做些澆水或採收的事;這片成果全都是小映和他爸爸的功勞。”
大老闆彎腰當農夫的畫面……真是太難以想象了!
“我們鼓勵小映出國唸書,他很爭氣,自己半工半讀還爭取到獎學金去留學,等他一出國,我們就搬到山上的小村莊,後來他學成歸國,我們又鼓勵他來臺北發展,而他希望我們能跟著他,不然他寧可待在山上!”
“我們想了想,小映好不容易唸了碩士卻窩在山上真是太糟蹋了,所以我們就隨著他下山搬到臺北。小映怕我們無聊,就幫我們準備了一個小農田,讓我們不至於無所事事,成天只會在社群繞圈子搶守衛的工作。”
“總經理真的很孝順。”
“沒錯,我兒子不僅孝順,賺的錢又多,將來嫁給他的人絕對不愁吃穿,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啊?”陳大樹從溫室走出來,笑咪咪的問,他愈來愈覺得眼前的蘇綺思當他的媳婦的機率很高。
“呃……”怎麼話題跳了十萬八千里。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少在那裡瞎攪和;豆芽菜好了嗎?明天許太太要十盒。”
“沒問題。”
“對了,綺思,你回去時,我讓你帶些菜回去,就當是昨天我丈夫把你拐回來的賠禮。”
“老婆,我沒有拐她!是她自願跟我回來的,對不對?”
“伯母,您客氣了,其實我不會介意啦!”伯父射來的視線好有壓力……
陳大樹立刻看了老婆一眼,表示自己被冤枉了。
許秀鳳懶得理會丈夫,逕自問著蘇綺思。“小映應該很久沒有交女朋友了吧?”
“呃……”不愧是夫妻,同樣都能令她無言以對。“伯母,不好意思,這是總經理的私事,我不太瞭解。”
“你什麼時候進公司的?”許秀鳳又問。
蘇綺思沒想太多,直接回答,“半年了。”
這回陳大樹雙手抱胸,認真的點頭表示,“我兒子大概也半年沒戀愛了,所以——一定是你影響他了!”
蘇綺思差點要喊出——兇手不是我!
許秀鳳早她一步拍了拍丈夫的手,故意斥責。“不要亂說,會嚇壞綺思的;綺思啊!伯母要麻煩你一件事,去把小映叫醒,可以吃早餐了。”
“哦!好,我馬上去。”為了逃離大老闆老爸的嚴刑逼供,蘇綺思完全沒察覺自己已陷入大老闆媽媽的陷阱中。
直到站在大老闆的房門前,她才想起——她就這樣走進去好嗎?對嗎?
可是她答應了要把大老闆給叫醒,總不能現在再拒絕,更何況大老闆的老爸比大老闆還難對付,她決定還是硬著頭皮把大老闆叫醒。
她敲了門,裡頭當然沒有回應,她只好繼續敲,當然繼續沒有反應;最後她破門……不是,她輕輕的開啟門走進去。
很好,大老闆是裸著上半身睡覺的,而看不見的下半身則是乖乖藏在褲子底下。
大老闆的身材還是一樣好,一樣……吸引人。
只是這次更近距離欣賞,她也看到了一些傷痕,有些很重、有些很輕,這讓她的心不禁一緊,眉心深鎖,腦海中立刻浮現一個光著腳的小孩在街上走的畫面……令她感到無限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