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那時才發覺中了暗算!”
雷嘯天道:“我也如此!”
展翼雲點點頭,表示他也沒有例外。
仇磊石道:“誰懂得使用迷人藥物?”
雷嘯天恨聲道:“這些小人之伎,我不懂!”
展翼雲道:“雷世兄此言我不甚同意,這也是一門學問!”
仇磊石道:“小弟幼蒙師訓,略通一二,這種迷人之藥,名叫‘鬼難防’,人若坐著,因經脈有幾處是循行地方,不論用過多少,毫無察覺,但若突然起立,經脈自然歸穴,則立即昏迷不醒!”
雷嘯天道:“好啦,現在也知道是什麼藥了!”
仇磊石道:“再推測下去,敵方登舟是假,早已潛伏船上是實,那聲呼喊,旨在使我們起座昏迷,已無疑問!”
雷嘯天搖頭道:“二弟,十二舟子俱皆喪命事,你別忘了!”
仇磊石頷首道:“小弟沒忘,他們死的不值而可憐。”
雷嘯大道:“二弟今天是怎麼回事,誰不知他們死的不值而可憐。”
仇磊石一笑,沒有回嘴,卻道:“敵者早已潛入舟中……”
雷嘯天道:“二弟對這一點,可有證據?”
仇磊石道:“大哥請聽下去,當艙外暴喊有人潛登船上時,小弟立以神功靜聽,不聞搏鬥之聲……”
雷嘯天道:“這一點愚兄也知道,因曾留心,但也不能……”
仇磊石道:“小弟還有證明,當發現並無登舟敵人時,展兄與雷兄已昏倒地上,小弟遂故作不支,重又歸座……”
雷嘯天大喜道,“難怪二弟一再說已知端倪,二弟果然勝上一籌,二弟,那萬惡匪徒之魁,到底是誰?”
仇磊石苦笑一聲,道:“大哥不要誇讚小弟,小弟也沒能如願,當小弟歸座之後,立即難支,竟也昏迷了過去!”
雷嘯天長嘆一聲,垂下了頭。
仇磊石又道:“但因小弟習過某種分心神功,昏迷下,仍有一絲知覺,聽到有兩個人進了艙中,一人口音十分熟悉……”
雷嘯天忍不住又道:“可曾想起來是誰?”
仇磊石道:“不幸,就在那個時候,小弟知覺失去!”
雷嘯天一跺右腳,道:“還是一場空歡喜!”
仇磊石搖頭道:“再醒來,船已到了此岸,鐵錨並已放落,艙外排列十二屍體,展兄的救人‘駝鈴’已失!”
雷嘯天道:“這些可有線索可查……”
仇磊石道:“大哥別急,對方自覺手段高明,但在無心中,卻留下了很大的破綻,使小弟足以找出他來!”
雷嘯天道:“那好極了!”
仇磊石道:“誰能在茶中放入迷藥呢?先時小弟曾推測,可能敵者潛伏舟中,乘廚艙中人不注意時放落,但經仔細推斷,發現無此可能,萬一我們並未飲用,他一切安排,豈不是完全無用?”
“後來醒時,發現十二舟子皆亡,方始恍然而悟,敵者非但早已潛入舟中,並且已與舟子勾結!”
雷嘯天道:“這不可能吧,別忘記這船是四妹家的,何人有這大膽量,與敵勾結,連四妹也一齊下手!”
仇磊石道:“小弟有切實的證據,大哥請想,來敵為何將所有舟子擊斃,而對我們四人卻毫髮不傷呢?”
雷嘯天道:“我就是不明白這一點!”
仇磊石道:“愛屋及烏,我們沾了小妹的光!”
雷嘯天恍有所悟,哦了一聲!
仇磊石神色鄭重的又道;“敵者勾結舟子,可能是幾個,也可能是一人,這點不關緊要,與敵勾結的舟子,將迷藥放於茶中,我們遂中了暗算,敵者將‘駝鈴’劫走,因小妹的原故,根本就沒有殺我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