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千夔看看千錚，看看我，攥著眉，有些古怪笑了，“我和錚錚八歲開始跟您在一起。您對我們極好。但其實您不是對每一個兒子都那麼好的。母妃總是說，皇宮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們一直想，為什麼總是對我們這麼好呢？想到腦袋都痛了，還是想不出。好害怕呢，您什麼時候不再對我們好呢？我們要付出什麼呢？我們，不像大皇兄可以貼身伺候您，不像二皇兄那麼肖似您，不像三皇兄那麼有趣可以引起您的關注，甚至比不上後來的四皇兄那麼聰明絕美……我們只有好努力好努力做一對兒子，做一切一對八歲的兒子可能做的事，因為這些其他皇兄都沒有……很喜歡您縱容我們，很喜歡您被我們逗笑……雖然一直提醒自己，但我們都相信了您是……喜歡我們的……您覺得這種喜歡……是，惡作劇？”
我沉默了一會，伸手摸摸千夔的頭，輕道：“我沒有否定你們的喜歡。只是，這種喜歡不是情人間的。你們得分清。”
“不需要。”千錚埋在我胸前，含糊道。
“喜歡到想讓您抱，喜歡到開始期待大皇兄的離開……還需要分清嗎？”千夔咧咧嘴，也撲入我懷裡，笑嘻嘻道。
“哦？已經會嫉妒了？”
“嘛嘛，都是兒子，您不偏心就行……”千夔還是堅持不能厚此薄彼。
“雨露均霑。”千錚蹭蹭我的胸膛，偏頭補充。
“對對。”千夔點頭，“而且，父皇不喜歡碰兒子以外的人，不是嗎？大皇兄三皇兄一不在，您就得禁慾……其實您不喜歡……”
小看他們了。我眼裡慢慢浮起一絲欣賞和笑意。
“我們長大了，不比當年大皇兄差。”
“你們很堅持……但，想清楚了？這是逆倫的事，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一旦曝光了，你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會受到世人的鄙視、唾罵，甚至牽連到你們已故的母妃。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永遠只能雌伏在我身下，順從我、配合我，沒有尊嚴，不能拒絕……”
“那可不一定……”千錚的話含在嘴裡。
“嗯？”
回答我的是，胸口被舔了舔。千夔的小手機靈地鑽進毯子裡。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我輕道，“那麼，剛才的伺候很一般，讓我教教你們……”
隨手扯過床邊的一根細帶，把千錚的雙手一綁，系在床邊。
他有絲莫名地看著我，卻乖乖地不掙扎。反倒是千夔一頓，不知想起什麼，眨眨眼說：“父皇，我們是第一次，不要像那次對二皇兄一樣哦……等我們習慣了，您再粗魯點，行不行？”
我挑眉，把聞言眼裡閃過笑意的千錚晾到一邊，拉過準備跪趴在我腿間的千夔。
“那是你可以決定的嗎？”
千夔瞪眼，不過很快笑了：“那您要讓我在偏殿休養，多多抱抱我、哄哄我哦！”
只要求與千檀那一次一樣的待遇……細想之下，他們倆似乎從來都是這樣，看似無法無天，但一言一行都不會超過我的底線，每一次要求，都參照其他人，小心翼翼的，害怕我厭煩，害怕我會因此收回對他們的好……一對似乎很孩子氣但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早熟聰明，又怯懦得從不敢表現……
直到可以再無顧忌地付出，才覺得安全，覺得可以獲得……
“千錚，你想在上面？”我睨一眼被綁的千錚，他馬上移開目光，“那你，好好學學吧！”
壓住千夔，深深凝視他，直到他胸口大大地起伏，臉頰泛紅，然後傾身，吻住……
第三十三章
因為父皇的信，千檀與鳳羽蔭、千雅千殷在御書房討論了一整個下午，之後他禮數周到地安頓好千雅——他的行蹤